“焰哥?!蔽依洳欢〉亟辛艘宦暋?/p>
柳珺焰一愣,隨即笑著回了一個‘嗯’?
那一聲,低沉、黯啞,帶著一種莫名的繾綣。
我的臉紅了紅,問道:“這些事情,之前你并不打算跟我說吧?今天為什么又突然想通了?是受到了慧泉大師的點(diǎn)撥?”
“慧泉大師的心界的確更為通達(dá)?!绷B焰說道,“他說的一句話讓我觸動很大,他說大樹蒙陰下的小樹很難長大,因?yàn)樗跒樾湔趽躏L(fēng)雨的同時,也擋住了陽光和露水,而你,一直是站在我的身側(cè)的?!?/p>
柳珺焰勾起我鬢邊已經(jīng)大部分變黑的碎發(fā),說道:“小九,我的身側(cè)永遠(yuǎn)會有風(fēng)雨,即便我枝繁葉茂,也總有被風(fēng)雨折斷的時候,如果我倒下了,我希望你能替代我長成更加高大的參天大樹?!?/p>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心口,動情道:“你不會倒下,我也會長得更好,與你比肩而立,共度風(fēng)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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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白家醫(yī)館那邊的消息,甚至也曾想象著白仙兒會反撲,或者白京墨會上門來找我。
但是始終沒有。
白家醫(yī)館又一次靜默了。
十五那天晚上,金無涯早早地過來接黎青纓,他們要去一趟鬼市。
而我則留在當(dāng)鋪里,守著南書房。
黎青纓大概三點(diǎn)過后才能回來,她讓我如果沒有生意上門就早點(diǎn)關(guān)門睡覺,她帶了鑰匙,自己會開門。
我在南書房里守了大半晚上,疊了一堆金元寶,一切風(fēng)平浪靜。
過了一點(diǎn),我著實(shí)有些困了,起身去關(guān)門。
剛把南書房的門閂上,西街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直奔著當(dāng)鋪而來,我放在門閂上的手沒動,豎起耳朵屏住呼吸聽著。
很快,南書房的門被拍響,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響起:“掌柜的,開開門,我要當(dāng)東西?!?/p>
她的呼吸很急促,像是有人跟在她身后追似的。
我等了一會兒,拍門聲一直不停。
我這才將門閂抽下來,將門拉開一條縫。
門外,站著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穿著很奇怪的女孩子。
她長得很秀氣,皮膚白到通透,因?yàn)楸寂埽橆a上氤氳著一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