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連綿不絕地下。
像是永無止境。
原來她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送玫瑰花的地步。
沈棠渾身濕透,小白鞋里也灌滿了水。
賓利車從她身后的馬路疾馳而過。
車內(nèi)的男人聽司機說:“這顧太太好神奇,怎么還在這?按理說,顧太太這個名號,還見不到劉老嗎?說不通啊?!?/p>
“給劉老打電話?!蹦腥说暤?。
司機吃驚地瞥了眼他:“先生已經(jīng)幫過她一次了,買下了她的半山別墅,怎么現(xiàn)在還要幫她見劉老?”
“臺子都搭起來了,不推波助瀾一把,這戲怎么唱得起來?她們不唱戲,我怎么看戲?”男人聲音多了笑意。
沈棠以為她今天肯定也是無功而返了。
沒想到小洋樓外,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被傭人撐著傘的。
直覺告訴她,那是劉老,但她覺得,她八年前就把劉老的心給傷透了,劉老怎么會來見她?
直到身影走近。
她以為看錯了,眨了眨眼,她沒看錯,正是她的老師。
劉老這些年,面容憔悴了不少,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溝壑痕跡,頭發(fā)也白了,但身子骨看著卻很硬朗。
他肩上披著件外套,傭人幫他撐傘。
劉老給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沈棠沖著他笑:“老師?!?/p>
可他臉色更難看了。
傭人觀察著劉老的表情,跟劉老說:“這位沈小姐從昨天就來了,我按照您的意思趕走她,她怎么都不肯走。不如讓這位小姐進去,把她想說的話,都說完吧。也算了了她的一樁心事。”
沈棠很感激這位傭人,她在幫自己說話。
“進來吧。”劉老親自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