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分辨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類似于“風”或者“哄”,此時天際間的空氣仿佛燃燒起來,這些郁射設部將士,身處這種狂流中,就算再如何冷靜的人,也變得狂躁起來。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四句詩歌吼完之后,整個梁國軍隊瞬間像放羊一般跑得滿山遍野。這也沒有辦法,梁師都雖然百戰(zhàn)百敗,卻是一個逃命高手??吹阶约旱牟筷犌颁h營崩潰,不待潰兵反涌過來,梁師都再也顧不上什么帝王的威儀,他三兩下扯下龍袍,翻身上馬,馬鞭像雨點一樣落在馬臀上,戰(zhàn)馬吃痛,轉(zhuǎn)瞬間就像騰云駕霧一般向前飛馳。
突厥人雖然沒有直接參加,然而陳應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實在不小。他們早已聽說這支從長安來的唐軍強,可是就算是想破他們的腦袋,也沒有想到唐軍會如此之強。
梁軍數(shù)千兵馬,人數(shù)比唐軍四千騎兵還要多上近半。然而擁有近一倍的優(yōu)勢,卻在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內(nèi)就敗下陣來。
不,敗下陣,而是潰下陣來。
率領突厥軍隊前來助戰(zhàn)的突厥“設”阿史那意珍,阿史那意珍是啟民可汗死對頭都藍可汗的兒子,當年義成公主嫁于啟民可汗為妻。都藍可汗不服啟民汗,率部攻打啟民可汗。在隋朝的干涉下,都藍戰(zhàn)敗。都藍可汗之子意珍便投降了義成公主。成為義成公主直屬的三設之一。
意珍感覺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那一瞬間,一種在戰(zhàn)場十年浸yin出來的直覺沖上意珍腦際!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訊息在他心中迅疾地化作警懼!
“快停下!”阿史那恐懼的叫道:“護住設旗!”
設旗,也可以就說就是他自己。阿史那意珍本部相當精銳,這也是義成公主可以保證突厥可敦地位的本錢。聽到意珍的命令,數(shù)千突厥騎兵立即變陣,團團將阿史那意珍的設旗拱衛(wèi)住。
然而就在眾突厥將士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陳應率領唐軍槍騎兵朝著阿史那意珍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沖來。
阿史那意珍臉上掛著不以為然的笑道:“真是可笑,還真把我們阿史那家族的好汗,和毗伽那個廢物相比嗎?”
毗伽就是梁師都,梁師都稱臣突厥,被始畢可汗封為大度毗伽可汗。事實上,在突厥并沒有人看得起梁師都,哪怕梁師都每年都會把大量的錢財和美女進貢突厥各路神仙。可是在突厥這個以實力為尚的國度內(nèi),梁師都每戰(zhàn)必敗,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戰(zhàn)績。
然而,阿史那意珍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興得有點早了。
幾乎和剛剛陳應率部沖擊梁師都如出一撤,剛剛接觸前面的突厥勇士們似乎變成不會打仗了,好像木偶一樣,站在那里不會動彈,任由唐軍槍騎兵肆意的砍殺。
阿史那意珍看得分明,陳應已經(jīng)沖到了他幾乎能看清陳應五官的距離!風中的血腥味道也撲鼻而來。
“轟隆隆”的蹄踏聲甚至讓意珍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受不了了!好在他的神經(jīng)依然堅韌,然而突厥勇士們身上淺出的朵朵血花,讓意珍的心臟實在受不了了。
在突厥汗國,實力是他們地位和權力的根本,一旦失去所部兵馬,他們就算擁有再高貴的血脈,也同樣連個屁都不是。
“不行!”意珍趁著陳應還有段距離,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北方懷遠方向奔去。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征人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