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帝,他肯定會站在皇帝的角度上來考慮問題。將一切威脅到自己的人和勢力,全部拔出。
李建成會顧及自己的感受嗎?、
李秀寧不敢賭。
當(dāng)初,李建成與李世民勢成水火,可是李淵怎么做的?他如果真想制止二人的爭斗,絕對有能力,也有實力。
可是,他什么也沒有做。
突然,何月兒一臉惶急的進來道:“公主,出事了!”
李秀寧抬手道:“莫慌,什么事,慢慢說!”
何月兒喘著粗氣道:“就在剛剛,陳郎在應(yīng)國公府,親手殺了劉政會之子劉玄意。陛下下旨,將陳郎打入大理寺天牢!”
“啊……”李秀寧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摔成七八片。滾燙的茶水灑了李秀寧一腿,她都恍然未覺。
長孫無垢冷靜的問道:“陳郎何故要殺劉玄意?”
何月兒急道:“據(jù)說是……”
李秀寧道:“是什么?”
何月兒道:“據(jù)說是劉玄意辱罵武士彟之女為野種……”
長孫無垢看著李秀寧方寸大亂,急忙勸道:“三娘勿慌,這肯定是一個陰謀!”
……
應(yīng)國公府次女百歲宴,就是一個陰謀。陳應(yīng)知道,這一切太巧合了。如果劉政會不提他的兒子娶武士彟次女這一茬,劉玄意不會張口就罵。
當(dāng)然,這不重要。最要的是,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
劉政會雖然是刑部尚書,不過,他卻連政事堂都沒有進,用句不客氣的話說,劉政會就是一個被排除在核心權(quán)力圈子之外的人。
作為大唐的大腦,政事堂的權(quán)力,幾乎等于后世的中央政治局。一個連政治局都沒有進的部級干部,敢去挑釁堂堂政事堂相國?中書侍中?
武士彟雖然位卑言輕,可是楊蓉不是啊。
無論是弘農(nóng)楊氏這個招牌,還是楊恭仁、楊則,都不是劉政會可以惹的人。
更何況,還有陳應(yīng)這個無冕之安西王。
陳應(yīng)絕對相信劉政會沒有授意,他的兒子劉玄意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信口雌黃。
罵楊蓉之女,得罪的人不止武士彟,而是連弘農(nóng)楊氏和自己都得罪了。
誰給他的勇氣?
原本陳應(yīng)只是想教訓(xùn)劉玄意一番,然而看著劉玄意居然還敢用挑釁的眼神盯著自己,陳應(yīng)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武士彟上前喃喃的道:”陳大將軍息怒,息怒……”
陳應(yīng)緩緩拔出橫刀,指著劉玄意道:“小子,趕緊磕頭認(rèn)錯,我念你年幼無知,既往不咎。否則……”|
劉玄意眼中閃爍著光芒,朝著劉政會望來。
接著,劉玄意冷笑著,用挑釁的目光望著陳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