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狂舞尿意盈盈(二更)
“涼州一戰(zhàn),俘虜本來不少,這一戰(zhàn)俘虜更多,若再追擊統(tǒng)葉護,各部人心散亂,無心思戰(zhàn),沿途必然還有俘獲。有數(shù)萬多名俘虜為前驅(qū),定能所向披靡!”陳應笑道:“你就放心吧!”
李道宗搖搖頭道:“陳大將軍,您要想清楚,我軍大亂之后,實宜休息。不宜不顧國力,妄自進取啊。更何況東突厥頡利可汗還有三十萬大軍虎視眈眈,您麾下這支虎狼之師,萬萬不可輕離?!?/p>
陳應微微一笑道:“李大總管,如今統(tǒng)葉護大敗,西域正是亂局,人人震于我軍威勢,不出一月。南于于闐、車師、高昌、西域五十國,都將轟傳我軍威名。沿途部族、城鎮(zhèn)都有機會一招即降,這個威勢千載難逢,若不利用,太過可惜。等到局面平定,那時候要拔一城一鎮(zhèn)就都難了!雖然我軍的現(xiàn)狀有外強中干之弊,但我以為不該放棄這個擴張的大好機會。而應該趁此一戰(zhàn)之威,鼎定下一個大好局面來,然后再圖休棄生息不遲?!?/p>
陳應的態(tài)度堅決,李道宗也沒有辦法。
陳應是西河道行軍都元帥,別看李道宗是宗室,論官職還在陳應之下。陳應又有臨機斷決之權,李道宗只得遵從命令。
趁他病,要他命。
陳應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追擊敵人的機會。
不過在這個時候,驍騎軍已經(jīng)停止了戰(zhàn)斗。他們都累壞了,陳應把分別封昭武曹部曹丹、穆部穆瑞斯、石部石霸三人分別有前鋒將軍,每個人率領本部人馬,外加數(shù)千名其他各部降軍,繼續(xù)追殺突厥人潰兵。
昭武九部與投降的諸部匯聚在一起,他們每砍倒一片西突厥人,便興奮的跳下馬,將首級割下,掛在馬頸上。
每一顆突厥人的首級,都是錢。草原上大米可以稀罕物,好吃,抗飽,但是太貴,只是貴族的享受的專利?,F(xiàn)在他們可以拿一顆首級換五斗米,這簡直就是讓他們發(fā)財啊。
眾仆從軍像打了雞血一樣繼續(xù)窮追猛打。而戰(zhàn)場上的主力驍騎軍鉤鐮槍騎兵將士們,反而成了看客。他們一邊看著俘虜打掃著戰(zhàn)場,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干糧。
放眼所過之處,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尸體,到處都是殘之斷臂,到處都是人體的器官和各種臟腑,這些驍騎軍將士旁若無人的吃著干糧,喝著水,卻嚇得眾俘虜,面如土色,身子抖動如篩糠。
這一幕太嚇人了。驍騎軍將士的水囊,早已被鮮血浸透,他們拿著水囊,仿佛拿著一塊血肉,對頭水囊喝水的驍騎軍將士,仿佛是拿著一塊血肉喝血。
這一幕讓眾俘虜們腦袋低到褲襠里,他們氣得在心中暗罵統(tǒng)葉護這個混蛋,為什么要招惹這群魔鬼。
這樣的人,躲都來不及,你來招惹他們干嘛。
事實上,欺軟怕硬就是胡人的秉性。
你只要比他們強,就可以奴役他們,壓迫他們。一旦把他們當成祖宗供起來,那樣絕對會自找苦吃。當然,后世這樣的蠢貨有很多,自然某人也算一個。
驍騎軍將士一群休息,眼睛不時的瞄著數(shù)百上千名俘虜。只要被驍騎軍將士看上一眼,眾俘虜就感覺魂飛魄散。眾俘虜們小心翼翼的剝掉甲胄、收起兵刃,將尸體上的腦袋砍下來,放在一起。
也有驍騎軍將士在一旁喝斥著:“都他娘的小心點,把嘴里的牙齒掰掉看看,如果漏掉一顆金牙,耶耶剝了你們的皮”
“還有,他娘的,這是誰打掃的戰(zhàn)場,每看到這里還有一壺箭嗎?這么眼瞎,要那對招子有什么用?再有下次,耶耶把你的眼挖出來!”
原本是西突厥人較喜歡做的事情,他們經(jīng)常將戰(zhàn)死的敵人的頭顱割下來掛在馬頸上炫耀,現(xiàn)在輪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