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是個厚道人(三更)
數匹戰(zhàn)馬身上插著弩箭,馬背上的葛邏祿騎兵口鼻噴涌著鮮血,直直的沖過來,撞在統葉護可汗的弓騎兵身上。
強大的沖擊力,也生生將對面的西突厥弓騎兵撞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戰(zhàn)馬也好,西突厥弓騎兵也罷,他們一旦倒在地上,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起來。即使僥幸不死,萬千馬蹄踩過,也可以讓他們魂歸蒼狼神的懷抱。
好不容易等數千葛邏祿騎兵死得七七八八,可是這些突厥弓騎兵悲哀的發(fā)現,剛剛用力過猛,剩下的箭矢已經不多了,更加尷尬的還是他們的力氣也用得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陳應率領的鉤鐮槍騎兵也沖了上來。
當陳應的鉤鐮槍騎兵上來之后,他們悲哀的發(fā)現,他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無法反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鉤鐮槍刺中自己。
驚恐的、絕望的狂呼終于從這些驕狂的西突厥騎兵口出發(fā)了出來,在人的慘叫和戰(zhàn)馬的悲嘶中是如此的凄厲,如此的驚心動魄。
統葉護可汗終于沉默了。
如果真珠統的戰(zhàn)敗是因為他輕敵大意,被了陳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說第二次戰(zhàn)敗,那是因為陳應太過狡猾,他使用了西突厥人最深惡痛絕的連環(huán)火馬陣。
這種辦法他們不是沒有使用過,只是戰(zhàn)馬是西突厥人的最佳伙伴,他們能想到,卻不屑用。
可是這一次,他們敗得無話可說。
毫無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哪怕再怎么不情愿,見些情景,統葉護和巴圖爾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仗他們真的輸了!
所有人腦海里都一片空白,渾身發(fā)冷,目光呆滯,驚愕、恐懼、憤怒、迷?!ち抑翗O的情緒狠狠地發(fā)泄著他們的心靈。
自阿史那土門起兵以來,突厥就如彗星一般迅速崛起,敗柔然,敗北周,打得南北萬里,東西兩萬里之內,上百個國家,數百個部族,毫無脾氣。這也是統葉護可汗后第一次在萬人以上的大會戰(zhàn)中輸了,而且輸得這么慘,輸得無話可說!
數萬名將士埋骨沙場,血淋淋的現實擊得統葉護可汗眼冒金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西突厥將士的狂呼大喊海嘯般傳來,淹沒了一切,讓他們不得不信!
敗了,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敗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肆葉護阿史那泥孰雙目盡赤,狀若癲狂,揮舞著長刀兇狠地砍殺那些敗逃的西突厥將士,每砍倒一個就發(fā)出一聲怒吼:“不許后退!你們這些懦夫不許后退,沖上去,殺光這些低賤的唐狗!不許后退,誰敢后退我就砍他的腦袋,將他妻兒貶為奴隸,你們聽到沒有!”
然而在陳應猛烈的沖擊之下,他的威脅完全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越來越多的突厥騎兵士兵選擇了背對唐軍鉤鐮槍騎兵撒腿奔逃,然后被唐軍鉤鐮槍騎兵的鉤鐮槍從后背刺入,前xiong貫出。
一旦喪失了必勝的信念和戰(zhàn)斗的勇氣,即使勇猛的西突厥武士的表現并不比被他們擊敗過千百次的西域各族士兵強多少,甚至可以說還要狼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