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劉黑闥突然揮出手中的刀,只見刀光一閃,孫豐毅的話就嘎然而止。
腦袋掉了,人死了。自然就無法說話。孫豐毅的腦袋隨著劉黑闥的刀光,打著旋兒飛了出去,帶出一團血霧。
李開弼的眼睛頓時紅了,孫豐毅雖然官不大,只是正六品昭武校尉,可是卻足足跟了李開弼五年,早在大業(yè)十二年的時間,孫豐毅就跟著李開弼混。現(xiàn)在看著孫豐毅被劉黑闥二話不說,斬了腦袋。李開弼紅著問道吼道:“為什么?”
“為什么?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咱們打哪一仗不是要死好多兄弟?”劉黑闥的話,如同重錘一樣砸在李開弼的心頭。
是?。?/p>
哪一仗不死人?
竇建德用兵與劉黑闥用兵,幾乎如出一轍,都是假裝不敵全軍潰敗,趁敵人收攏俘虜,或是分臟輕敵大意的時候,神勇衛(wèi)出動,斬殺敵首將,一舉逆轉(zhuǎn)乾坤。打郭詢的時候是這樣,打薛世雄的時候也是這樣,打宇文化及的時候也是這樣。
劉黑闥揚著滴血的刀,沖身邊的將領(lǐng)吼道:“都他娘的愣著干嘛,先讓陳應小兒得意一會,撤退!”
隨著劉黑闥的命令下達,原本一直搖搖欲墜的長槍兵方陣,開始撒丫子調(diào)頭就跑。
人肯定是跑不過戰(zhàn)馬的,不過只要跑贏隊友就行。反正死隊友不是貧道。
“不打了我投降!”一名夏軍將士一看后面的鉤鐮槍騎兵距離他越來越近。隨即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
然而一道幽光閃過,鋒利的鉤鐮槍將這名夏軍將領(lǐng)的身體斬成兩截,濺出漫天的血雨。
“該死!”
高飛揚原本好不容易追上夏軍潰兵,正準備讓陌刀飲血。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抵達戰(zhàn)場,夏軍卻像雪崩一樣,跑得滿山遍野。
“都他娘屬免子的?這么能跑?”高飛揚實在是無力奔跑了。他累得氣喘如牛。
驍騎軍將士們非常興奮異常,快如奔雷,緊咬著夏軍落在后面的部隊瘋狂撕咬,逃得慢一點的夏軍潰兵馬上被這幫飛將追上,轉(zhuǎn)眼之間就給砍成了碎片,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那被挑在槍尖上揮舞的血漿肉塊,讓還活著夏軍將士的越發(fā)的恐懼,逃得更快了……
看著讓驍騎騎傷亡慘重的投石車出現(xiàn)在的視線內(nèi),這些鉤鐮槍騎兵的眼睛紅了,他們不用下令,就用鉤鐮槍勾住一輛投石車,然后借著戰(zhàn)馬的巨大慣性,拖著投石車前進,要不了數(shù)十步遠,投石機就變成了一地碎片。
也有的鉤鐮槍騎兵跳下戰(zhàn)馬,然后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斧頭,對著投石車就是一陣亂劈。
“停,停下!”陳應看著這一幕,著急的吼道:“都住手!”
然而就算陳應制止的及時,可惜事實上也晚了,至少十具投石城已經(jīng)變成了碎片,這些投石機都是好東西,砸壞了非??上А?、看著數(shù)十具原本可以直接使用的投石機,瞬間變成了碎片,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修復價值的碎片,陳應破口大罵:“你們這些敗家子!真不會過日子!多好的投石機啊,說砸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