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要比想象中要年青得多;如今陳應這才剛過弱冠之年,但是他的作為以及聲威會給別人錯覺。即使如此年輕的他,還穿著布衣草鞋,但是他吩咐事情別人都認真傾聽的樣子讓他看上去很有威信,七八名披甲武卒護衛(wèi)左右使他也有威嚴。
侯莫陳旭注意到旁邊有人提陳應往這邊看來,與此同時,陳應身邊的周青、郭洛、阿史那思摩和單雄信,逞扇形,向侯莫陳旭包圍而來。
侯莫陳旭忙長揖行禮,自報家門,說道:“侯莫陳旭拜見五哥……”
陳應疑惑的問道:“侯莫陳旭?”
郭洛喃喃的道:“侯莫陳旭,侯莫陳旭?”
突然,郭洛恍然大悟道:“您是嶺南的七公子?”
侯莫陳旭點點頭:“不錯!”
“我們進去方便說話……”陳應聽著郭洛的意思,這個侯莫陳旭應該也是侯莫陳氏家族中人。嶺山侯莫陳氏應是侯莫陳芮和侯莫陳穎流配嶺南時候的所生的兒子。陳應知道李淵在忌憚侯莫陳氏,此時嶺南還不屬于唐朝,他也并沒有想過這么早就讓嶺南侯莫陳氏進入李淵的視線之內。
陳應帶著侯莫陳旭來到山腰處一個帳篷里,由于太過簡陋,陳應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邊簡陋得很,只能將就將就了?!?/p>
“你要是渴了,這邊有涼開水,”陳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拿木勺子滔了一碗涼開水灌下肚子,轉而跟侯莫陳旭說道:“這邊開春墾荒事急,我也跟你不客氣什么,不知旭郎此來……”
侯莫陳旭看了看周青、單雄信,還有郭洛。
單雄信會意,悄悄退出帳篷之外,將空間留給陳應與侯莫陳旭兄弟二人。
說實話,陳應對于侯莫陳氏的感覺,怎么說呢,有些陌生,絕對沒有侯莫陳虔會和侯莫陳旭他們那么多的榮譽感和認同感。所以哪怕見到侯莫陳旭,從郭洛口中得到這位正是侯莫陳虔會同父異異母弟,陳應既沒有久別重逢的欣喜,也沒有激動之情。陳應反而語氣平淡的道:“不知旭郎!”
“五哥叫我小七就行!”侯莫陳旭倒是有點自來熟,他學著陳應的樣子,拿木勺子滔了一碗涼開水灌下肚子,侯莫陳旭好一會兒,這才激動的道:“我此來有兩件事,第一就是向五哥道謝!”
陳應感覺有些莫名奇妙,微微一笑道:“致謝?我不記得我?guī)瓦^你什么?”
“怎么沒有幫到?就五哥現(xiàn)在的威名,勝過十萬雄兵!”侯莫陳旭道:“五哥在長安,離得太遠不知道,高州馮盎那個老小子,依仗著他們馮家十萬狼兵,平時可沒少找咱們侯莫陳家的茬,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像吞并咱們侯莫陳家的桂州,若非前年五哥你大敗突厥,斬首十數(shù)萬級,說不定我都沒有機會跟你站在這里說話了!”
馮盎原本是十六國時期北燕君主馮弘的后裔。馮弘因不能忍受投降北魏,便逃往高句麗,派其子馮業(yè)帶領三百人渡海歸順東晉。北燕滅亡后,馮業(yè)留在番禺(今廣東廣州)。到馮業(yè)的孫子馮融時,擔任南朝梁羅州刺史。馮融的兒子馮寶,娶嶺南高涼的越族大姓洗家的女兒冼夫人為妻,因而成為高涼地區(qū)越族的首領。
侯莫陳穎和侯莫陳芮被楊廣流配嶺南,依靠著侯莫陳氏三千猛虎義從在嶺南打拼,終于打服了獠人,成為嶺南十七州十三洞一百八十三寨獠人的首領。
越族與獠人是嶺南兩個土著民族之一,分別占據(jù)著如今廣西與廣東的大部分地盤。
陳應非常驚訝,沒有想到自己的名氣居然這么大了,哪怕遠隔兩三千里,依舊可以讓馮盎退避三舍。
“謝就算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原本陳應只是想客套一下,誰曾想侯莫陳旭也是一個打蛇隨棍上的主。一名這話打著哈哈道:“這倒也對,咱們怎么也都是未出五服的兄弟,我此來的第二件事,就是想找你買一批裝備!”
“什么裝備?要多少?”陳應笑著問道。
侯莫陳旭指著窗外的陳應親衛(wèi)甲士身上的鎧甲道:“就他們身上的那種鎧甲,給我準備一萬套,他們手中那種黝黑的橫刀,給我馬馬虎虎來一萬柄,對了還有弓弩,我要兩萬張,箭矢來一百萬只就好了!”
陳應聽到這個數(shù)字,頓時大吃一驚。他原本以為侯莫陳氏已經(jīng)沒落了,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侯莫陳氏在嶺南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些物資至少武裝五萬人馬。
難道說侯莫陳氏在嶺南還有五萬余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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