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且戰(zhàn)且退,打得不亦樂乎。
崔彬祐看著戰(zhàn)斧營與鄭軍輕步兵拉開了距離,面有擔憂之色道:“明公,小心有詐!”
話音未落,陌刀軍士兵身后出現(xiàn)一隊長槍兵。
王仁則大笑道:“陳應小兒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想著用長槍兵對付戰(zhàn)斧營,哈哈……”
事實上,王仁則所言不差,普通的長槍兵還真拿重裝步兵沒有辦法,長槍的雖然是長兵,不過長槍刺不透兩層鐵甲,然而戰(zhàn)斧營的士兵,則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長槍兵劈成肉泥。
恐怕戰(zhàn)場上馬上就會上演剛剛陌刀軍與鄭軍前鋒營一樣的遭遇戰(zhàn),那將是一面倒的屠戮。
然而,讓王仁則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這支長槍兵可不是一般的長槍兵,而是陳應獨槍的鉤鐮槍兵。鉤鐮槍其實也無法刺穿鄭軍戰(zhàn)斧營將士身上的兩重重甲,不過鉤鐮槍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利用他們鉤鐮槍上的鉤子,將戰(zhàn)斧營將士鉤倒在地上。
身穿兩重重甲的戰(zhàn)斧營將士,仿佛如同一個鐵王八,只要倒在地上,根本不可能馬上爬起來。
“撲通……撲通!”
鄭軍戰(zhàn)斧營將士一個一個像秤砣一樣,倒在雪地上,濺起大片大片的雪花。
就連不可一世的高飛揚也沒有落倒什么好,他也像其他普通士兵一樣被鉤鐮槍鉤到在地上,高飛揚不是普通士兵,他的身手較好,別說摔倒在地,就算是披著一重鐵甲,他都可以在水里游泳。這點難度,還難不倒他。
然而還沒有等高飛揚爬起來,又一支鉤鐮槍勾住了他的腋下,然后一股巨力傳來,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在雪面上向前滑行。
于是,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一幕奇觀。
唐軍的鉤鐮槍士兵先將鄭軍的戰(zhàn)斧營士兵勾倒在地上,然后再勾住他們向前滑行。
看到這一幕,王仁則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自然知道陳應這是想要做什么。
重裝戰(zhàn)斧營的將士裝備就價值兩百余貫,這兩千戰(zhàn)斧軍士兵,是王仁則多次利用出戰(zhàn)的繳獲,還有打了朱粲的秋風,這才籌建起來的。
兩千余人的戰(zhàn)斧營,足足花了王仁則二十多萬貫,他可沒有錢組建第二支這樣的部隊。
唐軍此時快要喜瘋了,鉤鐮槍士兵勾著鄭軍的戰(zhàn)斧營士兵,將他們拖到陣中,一擁而上,先用早已準備好的繩索捆起來。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內(nèi),唐軍就用這種方法俘虜了足足四百余名鄭軍士兵。
王仁則氣得快要吐血了,四百余人,這就是八萬多貫沒了。
王仁則大吼道:“輕兵上去接應,戰(zhàn)斧營撤退!”
正所謂,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陳應這一套近乎無賴的戰(zhàn)術,直接讓王仁則辛苦組建的重裝戰(zhàn)斧營成了唐軍的俘虜。只是王仁則的想法實在是天真了,此時再想撤退,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