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大唐第一軍神?
進入武德三年三月,李世民東征三個月以來,幾乎沒有經(jīng)過什么慘烈的戰(zhàn)斗,整個洛陽周遍,幾乎都是望風而降,二月下旬,時德睿以所部七州降李世民,三月上旬,王世充麾下的大將張鎮(zhèn)周以管州投降李世民,魏陸以滎陽降,王要漢以汴州降。才三個月的時間,洛陽周圍郡縣全部落入李世民手中,洛陽成了一座孤城。
一戰(zhàn)而定中原的呼聲在軍中越喊越響,似乎在所有人的眼中,也都認為這場逐鹿中原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特別是瓦崗舊將秦瓊、程知節(jié)、??∵_、謝映登以及張士相婉拒魏征的招攬,直接投降李世民,更讓李世民認為,洛陽城已經(jīng)瓜熟蒂落,只差臨了伸手去摘。
也只有陳應知道,這場戰(zhàn)爭,其實并沒有那么容易結束,相反,反而變得更加嗜血。
侯莫陳旭非常失望的離開了新安,陳應非但沒有同意送給他一批裝備,就連出重金買,陳應也不愿意賣,而且陳應還言之鑿鑿的告訴他,抵抗唐軍并沒有任何出路,識實務為俊杰。
望著侯莫陳旭遠去的背影,陳應該臉上浮現(xiàn)一絲擔憂之色。郭洛不解的望著陳應道:“主上,都是一家人!”
“你不懂,這個時候?qū)嵙υ綇?,越不是什么好事!”陳應憂心忡忡的道:“嶺南太遠,孤懸在外,如果當初他在大業(yè)十三年的時候,滅掉林士弘、馮盎、占領整個江南,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可以爭上一爭,只是非??上В瑫r機已經(jīng)丟失了。正所謂時勢造英雄,侯莫陳氏的運氣太差了。”
郭洛不懂,陳應也沒有給他解釋。反正解釋了他也真不懂。事實上李唐在武德時期的時候,也是昏招連出,比如李元吉丟失整個河東,李軌反唐,河西丟了一半,旁企地之亂巴蜀被腰斬。還有殺竇建德,劉黑闥反,然而,李唐如同開掛一樣,一路扶搖直上,或許這真是天命所歸。
如果竇建德給力一點,或者杜伏威牛逼一把,事實上李唐能不能統(tǒng)一都是未知之數(shù),只是可惜,竇建德太自大了,他如果不是一心想風光一把,派劉黑闥出戰(zhàn),估計李世民也吃不了兜著走。
……
李淵對于陳應知趣非常高興,他喜歡的就是像陳應這種聰明的臣子,識大體共進退。如果是他的兒子成為軍中領袖,他不擔心,可是陳應一旦成為軍中的一面旗幟,那他就擔心了。
可是現(xiàn)在,陳應用實際行動打消了他的疑慮。所謂的攻城密術,不過是毒煙。這樣秘武器監(jiān)已經(jīng)掌握了,而且還做出了樣品。
李淵甚至用十數(shù)頭豬、羊還有十名死囚做過一個試驗,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十名死囚盡數(shù)窒息而亡,而且死狀極慘,全部都是七竅流血,臉色青紫。
有這武器監(jiān)已經(jīng)緊張打造了可供投石機發(fā)射的毒煙彈三百二十枚,已經(jīng)運向了洛陽前線。一旦這些毒煙彈運到洛陽,可以想象,王世充就會兔子一樣從洞里被熏出來。
特別是陳應此時,居然全身心的投降到了墾荒置田的工作中去,似乎像當一個墾荒大元帥。
李淵望著陳叔達道:“聽說陳應在河南墾荒置田,今年墾荒七十五萬余畝?”
陳叔達笑道:“恐怕不止,據(jù)說陳安撫在河南發(fā)明了一植籬固土筑田法,用藩籬營造梯田,不僅代價低,而且速度快。陳安撫命東宮左右衛(wèi)率、左右司御率共計兩萬五千余將士,全部參與墾荒置田,僅新安縣就墾殖十五萬畝,桃林七萬五千余畝,繩池二十萬畝,預計將突破一百三十萬畝!”
“哈哈……”李淵聞言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一百三十萬畝,就可以多收二百萬畝糧食,二郎為了這多余的二百萬石糧食,秋底就可以發(fā)兵河北了?!?/p>
事實上李淵的胃口同樣也是驚人的,當李世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汴州(既今開封)、滎陽、管州、汝州、汴州、許州、陳州、蔡州、鄭州、滑州、潁州等十一州之地,還有顯州總管田瓚以所部二十五州來降。
二十五州啊,幾乎是整個荊州地區(qū),這一下子就讓李唐的版圖擴充到了近五分之一。當然,這也給李淵極大的信心。此時的洛陽只是一座孤城,哪怕王世充再如何能打,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洛陽還沒有打下來,李淵的目光已經(jīng)瞄上了竇建德的河北。竇建德的地盤比王世充大得多了,況且與王世充不同,王世充麾下大都是他七拼八湊弄來的,王世充根本管轄不了地方。比如田瓚,名義上他是王世充的顯州總管,可事實上,田瓚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荊襄王。
王世充那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根本就沒有滿足李淵的胃口。河北二十四州,最多也只能算是一道開胃小菜。
裴寂笑道:“陛下這帳不是這么算的,這一百三十萬畝新田,產(chǎn)出有限,估計能產(chǎn)出二百萬石糧食,除去陳安撫麾下的兩萬五千軍隊消耗,再除去百姓口糧,能剩下三十萬石就不錯了。”
“汴州(既今開封)、滎陽、管州、汝州、汴州、許州、陳州、蔡州、鄭州、滑州、潁州都已經(jīng)降了!”李淵想了想道:“那就把這十一州和河南府一并交給陳應經(jīng)略如何?”
要說最懂李淵的,肯定還是裴寂。從前李淵并不放心陳應,只給陳應虛官,不授實職,如今陳應已經(jīng)是陜東道行臺尚書右仆射、行軍副都元帥,外加安撫河南,如果說陳應的官職,大體都是臨時性質(zhì),可是他品階高啊。
這個品階,如果回到中樞,至少是六部侍郎或三省次官。也就是滿朝諸公,實職可以超過陳應的人,不會超過二十個。
裴寂不知道李淵的心思是如何轉變的,更不清楚李淵是意思一下,還是真心實意。裴寂只好試探性的道:“只怕與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