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凌敬道:“你不需要隱瞞,魏征問什么,你就答什么?!?/p>
中年文士非常疑惑的望著凌敬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凌敬起身,走到中年文士面前,悠悠的笑道:“魏征知道真相,想必李建成也會知道,讓他認清李世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不好嗎?”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敲響了香房的門,低聲道:“魏征帶著東宮的人已經(jīng)來了!”
凌敬放下茶杯,隨手將茶水潑在地上,又拿起蒲團蓋在shi了的地板上。凌敬一邊處理自己來過的痕跡,一邊道:“我該走了,你不妨趁機向魏征要些好處,他一定會給你!”
就在凌敬離開香房不久,魏征果然帶人來到這里。
魏征望著一臉鎮(zhèn)靜的中年文士悠悠的笑道:“如果魏某所料不差,你應該是將密信遞給李淵,李淵揉著惺忪睡眼強打精神湊在燭火下觀看。
然而剛剛看了一眼,李淵倏然驚覺,睡意全無,失聲尖叫道:“這是陳應,寫給李建成的?”
“半分不假,京兆府公事房抓獲一名慣偷,據(jù)慣偷交代,他是在右扶風驛站中偷了送信的人包裹,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封密信!”
李淵皺起眉頭道:“單憑此信,也難斷定,陳應真的要謀反?!?/p>
裴寂卻笑道:“陛下,可希望削弱東宮?”
李淵不悅道:“裴三,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寂一臉從容的道:“陛下若想瓦解東宮,臣有一策,獻于陛下。若是殿下,不在乎安西軍坐大割據(jù),臣告退?!?/p>
李淵擺擺手道:“先說說你的計策?!?/p>
“可行離間計,離間陳應與太子,令二人生出嫌隙!”裴寂道:“如今東宮勢大,陳應一人就是東宮中流砥柱,若是太子與陳駙馬生出嫌隙,東宮勢力必定分化瓦解,陛下廢除行臺,便不再困難。若是安西軍失去東宮照拂,必然失去朝中支持,一旦陳應不滿,甚至扯旗造反,他就不再是大唐功臣,而是罪人?!?/p>
李淵凝眉道:“陳應,我們又何必苦苦相逼?”
裴寂凝視著李淵的眼睛道:“陛下若是,還想坐得住太極殿上那一方御榻,若想大唐社稷萬年永固,就不可再有絲毫的婦人之仁。時勢造英雄,大勢所趨,無論什么手段,陛下都可使用……”
李淵悚然一驚,臉冷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