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幾乎沒有思索直接道:“命、張士貴率領(lǐng)驍騎軍所部三個折沖府,進駐貝州!”
“進駐貝州?”李神通道:“為什么是要進駐貝州?”
陳應看著李神通遞過來的信箋,只見上面寫著:“淮安王親啟,邢州刺史陳知遠拜上!”
看到這里,陳應這才明白,李神通收到了是邢州刺史陳知遠送過來的降書。
當然,邢州距離洺州同樣不遠,邢州在洺州的北面,與洺州相鄰,恐怕劉黑闥戰(zhàn)敗的消息也傳到了邢州。
“都是聰明人啊!”陳應感嘆道:“還真是墻倒眾人推,命羅士信所部,抽調(diào)一個折沖府進駐邢州!”
陳應意識到讓張士貴進駐貝州實在失策,恐怕在這個時候,河北各州已經(jīng)人心動搖,接著恐怕新一輪改旗幟風潮既將來臨。
投降,這種事情就像瘟疫一樣,迅速在河北各州蔓延。
就在三個時辰之后,張士貴抵達貝州,就接到了恒州請旨。
緊接著“趙州請降?!?/p>
“深州請降?!?/p>
“德州請降!”
“定州請降!”
“莫州請降!”
“衛(wèi)州請降!”
短短一天時間,陳應先后接到了九州請降內(nèi)附的降表。這個時候,陳應也感覺奇怪,如果說貝州和邢州,哪怕是恒州請降,他都不奇怪,三百余里的距離,快馬一天可以趕至,可是要說莫州和德州,以這個時代的交通條件,根本就不可能一天之內(nèi)抵達,他們不約而同的在一天之內(nèi)上交降表,其中肯定耐人尋味了。
看著如此九州不戰(zhàn)而下,封德彝內(nèi)心里酸溜溜的,對于陳應不僅僅是羨慕,還是嫉妒。
陳應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整個河北已定,恐怕將來李淵肯定會給他一個不錯的待遇。
以陳應一個人的功勞,只要將來不反,三代富貴是少不了的。
當然,這主要是大唐的爵位也有些泛濫。開唐之初,國公封了一大堆。但是唐朝的爵位是遞減的,從國公下一代就會降為郡公,再一代就降為縣公。
公爵以下,就是開國侯爵?;旧纤兴钠肺鋵⒍际情_國侯爵,所以侯爵在唐朝還真不值錢了。
李神通原本以為陳應會派人進駐各州,等待河北局勢大定的時候才請旨反京。
然而,就在武德三年六月十二日,陳應交將印交接到緊張而來的李世績,就帶著親衛(wèi),乘坐車輪船返回長安。
李神通與李世績也算難兄難弟,曾經(jīng)一起成為竇建德的俘虜,李神通還真有點不放心李世績,可是,無論他怎么勸,陳應還是執(zhí)意要回長安。
用陳應的話說:“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币驗殛悜拇蠡橹谥皇O滤奶鞎r間了,他并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