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低頭道:“臣,不敢!”
李淵氣如斗牛,轉(zhuǎn)而從元從禁衛(wèi)奪過一把橫刀,沖向李秀寧。
陳應接過李秀寧,伸手擋在李秀寧身前。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匹夫一怒,血淺五步。
陳應別無他法,李淵只要沖到近前,陳應只好讓李淵償償,什么叫做匹夫一怒,血淺五步。
要說,陳應的功夫,還真不太高。他與羅士信、秦瓊、甚至程咬金這樣的高手相比,恐怕走不了十數(shù)回合。不過,對付李淵這個半百的老頭,陳應還是有信心,可以空手奪白刃的。
就在李淵沖到李秀寧面前,不到五步距離時,
聞訊趕來的裴寂,趕緊上前抱著李淵。
隨便連忙指揮禁軍侍衛(wèi),將手是血的陳應,和捂著臉的李秀寧拽走。
李建成隨后走到李淵面前,嘆了口氣道:“阿爹,這是何苦來哉!”
……
陳應扶著李秀寧緩緩離開太極宮,這個時候,李秀寧的神情恍惚,仿佛魂游體外。陳應憤憤的朝著宮外等侯的郭洛道:“去清林里!”
陳應扶著李秀寧,指著何月兒負責進入里面照顧李秀寧。
郭洛望著陳應道:“主上,情勢很危險嗎?”
陳應點點頭道:“非常危險!”
郭洛道:“可是,這里畢竟是京城,是長安!”
陳應道:“正是因為長安,這里才更加危險,長安城里,敵友不明,善惡難分,早上是盟友,或許晚上,就分道揚鑣了。不要看京畿之地,處處繁花似錦,歌舞升平,實則步步殺機,我只要走錯一步,就會陷于萬劫不復之地。
郭洛頓時肅然,低聲道:“可需要,再抽調(diào)些人手?”
陳應搖頭,語氣沉重道:“阿洛,今后,情報事宜,全都仰仗你了。中原的軍閥豪強是打沒了,可就在長安,還有最大的敵人在等著我們?!?/p>
郭洛遲疑了一下道:“我們的人太少,有些……”
不等郭洛說完,陳應搖搖頭道:“這不是人多人少的事情,這樣啊,你馬上派出人去搜購硫磺、柳枝炭,還有芒硝,特別是硫磺和芒硝,無論多少,全部買下來!”
郭洛不解的望著陳應道:“主上,我們不應該做好準備嗎?現(xiàn)在買這些東西,豈不是舍本逐末?”
“這才是我們保命的本錢!”陳應深吸一口氣道:“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這些東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