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陌刀軍sharen還是光明正大,鄭軍敗得無話可說。技不如人而已,可是背嵬軍的行為就讓人不恥了,他們就像刺客一樣,冷不丁的冒出來,然后用匕首、短刀劃破敵人的喉嚨,很多敵人甚至連反應都沒有,在睡夢中就丟了性命。
尉遲恭望向陳應的目光,此時充滿了敬畏。
別看陳應功夫遠不如大,可是陳應卻可以在戰(zhàn)場上輕易干掉他,特別是鉤鐮槍對付重裝步兵這一招,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
身披兩重重甲的重裝步兵,簡直就是后世的坦克,他們可以利用可以免疫刀劍攻擊的超高防御力,在戰(zhàn)場上橫沖直撞,除非是體力耗盡,根本就沒有辦法遲滯他們前進。
也有人會說,即使鉤鐮槍可以鉤倒他們,為何不用長槍或戈矛捅倒他們?
這里可以解釋一下,古代的甲胄,在設計之初,特別是明光鎧甲,護住要害的部位,都有一個非常詭異和光滑的弧度,長槍戈矛刺在鎧甲上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滑開。所以向前刺擊,對付重裝步兵的效果根本不明顯,一旦讓重裝步兵接近戈矛兵,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另外一個情況就是重裝步兵在前進的時候,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排成整齊而密集的隊形,哪怕前面的一排士兵重心失衡,向后面倒的時候,他們后面的戰(zhàn)友就可以推著他們壓迫性前進。
而唯有鉤鐮槍獨特的結(jié)構(gòu),可以刺擊,也可以鉤拉。
終于,鄭軍的輕裝步兵沖了上來,只是非??上В麄円呀?jīng)無法接應戰(zhàn)斧營了,戰(zhàn)斧營的士兵,已經(jīng)被鉤鐮槍兵完成了包圍,而唐軍的長兵、短兵,以及射生等兵種已經(jīng)在外圍形成又一層包圍圈。
輕裝步兵對輕裝步兵的戰(zhàn)斗,那就比較血腥了。唐軍士兵挨到一刀也會受傷,也會死亡,鄭軍士兵也不是超人。
不過,此時鄭軍的士氣一泄,隨著前鋒營的大敗再加上戰(zhàn)斧營的大敗,讓鄭軍士兵對眼前的唐軍出現(xiàn)了怯意。只要一露怯,戰(zhàn)斗就逞現(xiàn)了節(jié)節(jié)敗退的跡象。
王仁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辛苦了幾年才扣扣索索組建的戰(zhàn)斧營完了。
二十多萬貫巨資成了陳應嘴里的肥肉。
崔彬祐勸道:“明公,士氣已泄,除了徒增傷亡,再戰(zhàn)無益?!?/p>
王仁則咆哮道:“我還沒敗,給本大將軍傳令,讓單駙馬所部從背后突襲陳應小兒!”
崔彬祐皺起眉頭道:“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明公此時距離單駙馬足足有三十四里,難以得知單駙馬那里的具體情況,不如明公,將臨機決斷之權,讓給單駙馬!”
王仁則的腦袋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想也是,萬一陳應早已準備,單雄信所部依計進攻,中了陳應的詭計,恐怕對他反而不是好事。
王仁則的最終目標是王世充的位子,單雄信此人有勇有謀,在軍中素有威望,而且不是王氏子弟,是一個值拉攏,也是值得培養(yǎng)的政治盟友。
王仁則點了點頭道:“傳令單駙馬,全軍伺機而戰(zhàn)!”
就在這個時候,戰(zhàn)場上又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王仁則的重裝步兵戰(zhàn)斧營已經(jīng)被鉤鐮槍軍全殲,兩千余名倒霉蛋兒就直勾勾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
與此同時,休整一番,體力恢復的陌刀軍再次加入戰(zhàn)團。
五百余名陌刀軍將士排成整齊的進攻隊形,整齊的揚起了陌刀。五百多柄陌刀,加雜著狂風向鄭軍士兵狠狠的劈落,招勢簡潔到了極點,毫無花招的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