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看到李建成的時候,也被李建成的樣子嚇了一跳。只見此時的李建成臉色蠟黃,毫無血色,而且眼窩深陷,瘦得皮包骨頭。從何月兒口中得知李建成,因為李淵要處理陳應,從來平息突厥人怒火,李建成不顧李淵的反對,暗中串聯(lián)朝中親太子系的勢力,攪合黃了李淵暗中指使御史彈劾陳應的問題。
李建成不僅僅是跟李淵鬧翻了,而且更加嚴重的是引得李淵的忌憚,在李淵一力降十會的打擊下,從此李建成得了心病。
可是看到李建成如今這副模樣,陳應心中暗暗愧疚。就在陳應欲向李建成施禮的時候,突然李建成扭頭望向陳應,四目對視,李建成眼睛閃爍著一股攝人心魂的精芒,陳應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李建成的回光返照。
李建成慢慢坐了起來,周圍的小宦官卻不慌不忙,關門的關門,端水的端水。在陳應目瞪口呆之下,李建成緩緩用毛巾,洗把臉,恢復了原本白皙而紅潤的皮膚,至于李建成眼窩深陷,也是用魚膠弄出來的假象。
李建成擦干凈手,舒服的伸伸懶腰:“這個哪,就不能躺下來,只要躺上一天,這骨頭是軟了,躺上十天半月,人就廢了?!?/p>
陳應聽到這話,頓時松了口氣:“殿下,你是怎么騙過宮中御醫(yī)的?”
“用錢啊,每個人都有一個心里合適的價碼!”李建成淡淡的笑道:“只要錢給夠,他們自然可以診出本宮的頑疾!”
陳應暗暗咂舌,這老李家的可真沒有幾個好人。原本以為李建成是一個憨厚的人,誰曾想他也會演戲。事實上李建成不僅會演戲,而且政治手段非常厲害。秦王府兵強馬壯不說,而且謀士如云,但是在玄武門之變前夕,李世民仍舊被李建成打壓得非常慘,最終不得不上演中毒的苦肉計,差點把自己毒死。
“殿下沒事就好,門下給殿下惹禍了!”陳應有點心虛的道:“門下在靈州被人三番兩次陷害,如今不得不向殿下求救,請殿下活我!”
李建成若有所指問道:“你怕什么?”
陳應道:“門下用項上人頭作保,門下絕對沒有派人刺略陽郡公,可眼下略陽郡公在高平遇刺,門下這可不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建成道:“你說你沒有派人刺殺李道宗,你有證據(jù)嗎?”
“證明,這還真沒有,”陳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如果門下要是有證據(jù)能證明自己清白就好了,這話要是說回來,不是門下吹牛,門下要是真想弄死略陽郡公,容不到他活到現(xiàn)在!”
“你呀,也成是一個不省心的!”李建成搖搖頭道:“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沒有圣旨私自返京,除了多給人家一個口實!”
陳應裝作一臉惶恐的樣子道:“臣是真怕啊,戰(zhàn)場之上的明刀真槍,臣還真不怕,可是這暗箭難防?!?/p>
“靈武三大鹽湖,年產(chǎn)十萬石鹽,這里面牽扯了多大利益,你難道不知道?”李建成道:“斷人財路,如同sharen父母,他們不陷害你,還會陷害誰?”
陳應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橫空出世,阻礙了突厥驅狼吞虎之計,也阻礙了梁師都統(tǒng)一天下的美夢??礃幼痈静皇悄敲椿厥?,陳應道:“難道說,陷害門下的人來自長安?”
李建成指著陳應恨鐵不成鋼的陳應:“你呀,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你知不知道,靈州是誰家的地盤?”
陳應莫名奇妙的道:“誰家的?”
“武陵公!”
陳應此時更加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