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右衛(wèi)率對大唐忠心耿耿的如何月京、高允權、陸德操等,陳應直接一腳踹開,回長安當右衛(wèi)率左右副率吧。
劉忠直突然悄悄向周圍的殿中監(jiān)門侍衛(wèi)使一個眼色,眾殿中監(jiān)門侍衛(wèi)身子顫抖著,慢慢挪動著??粗悜坪鯖]有注意他,就朝靈州城門跑去。
看著劉忠直等人逃跑,張士貴拿起弓箭就欲朝劉忠直射去。
不等張士貴的弓挽開,陳應卻沖張士貴搖搖頭。
楊則看著陳應并沒有對劉忠直痛下殺手,心中松了口氣??墒请S即,又對陳應擔心起來。
一旦劉忠直跑回長安,肯定會對李淵加油添醋,極力編排陳應。到時候陳應就是黃泥巴抹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劉統疑惑的望著陳應道:“總管,如今開罪劉忠直,只怕會招來殺身之禍!”
陳應雖然連敗突厥四陣,然而若是對上李唐傾國之兵,還真不見得有什么優(yōu)勢。槍騎兵克制突厥人裝備粗劣的騎兵而言,自然是無往不利。
可是,槍騎兵也不是萬能的,特別面對諸兵種聯合的唐軍部隊。讓唐軍在野外擺開陣勢,特別是萬箭齊放,別說槍騎兵只有區(qū)區(qū)一千五百余人,就算人數翻上十倍,也不夠唐軍射殺的。陳應可以用床子弩、硬弩和強弓,組成三疊陣,三波箭雨,將突厥騎兵射崩,同樣唐軍也可以射崩陳應的槍騎兵。
“這都不是事!”陳應轉身望著眾將士,不以為然的笑道:“全軍剛剛整編,諸事紛雜,該干嘛就干嘛去吧!”
劉統如今上了陳應的賊船,他下也下不去。如今他與這定遠軍眾將士一樣,與陳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粗悜灰詾槿坏臉幼樱蜕锨皠竦溃骸翱偣?,萬事謹慎為上!”
“謹慎什么?”陳應依舊是那一副讓人痛恨的神情。
劉統神色凝重的道:“朝廷肯定會對總管不利!”
陳應道:“你是說劉忠直返回長安,會編排本總管?”
劉統心中甚是郁悶,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嗎?陳應為什么就不明白呢?
陳應看著羅士信、張士貴、張懷威和段志感,就連畢信也是一臉擔憂。陳應笑道:“真以為他劉忠直可以只手遮天啊!”
“疏不間親,遠不間近!”張士貴并不反對陳應造反,哪怕陳應只要連勝大唐幾陣,大唐肯定會想方設法招撫陳應,到時候陳應至少會是一個開國公爵。但是該做的準備一定要準備充分。
陳應道:“杜善果!”
“下官在!”
“向陛下擬奏折!”陳應想了想道:“靈州總管府觀軍容宣慰處置使劉忠直,日前向本總管索賄萬金,良馬百匹,突厥女奴二十,本總管毫不客氣的拒絕,但凡戰(zhàn)場繳獲,理應上繳國庫,豈可私用。觀軍容使,威脅本總管,言走著瞧。武德二年二月初三,觀軍容使劉忠直,假借巡視紅山堡、薄骨律城之機,陡然南下。臣發(fā)覺之時,劉觀容使已接近原州。臣對陛下忠心天下日月可鑒,臣為示清白,特辭去凡勛官顯爵,幽拘草廬,請陛下主持公道!”
劉統目瞪口呆。
張士貴膛目結舌。
楊則心中萬千草泥瑪呼嘯而過。
“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