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勉像癲癇病發(fā)作似的全身微微抽搐,狂叫:“拿下!一起拿下!”
羅士信冷笑:“我怕你拿不下!”
就在這時,得得得的馬蹄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長街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鉤鐮槍騎兵,至少上千名騎兵,手中舉著鉤鐮槍,而在這個時候,房屋后面又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一具具強(qiáng)弩早已張開,尖銳得令人膽寒的箭鏃早已嵌入箭槽,筆直的門口的數(shù)十名鄭氏家丁。一股陰冷的嗜血?dú)庀⑾砣?,駭?shù)绵嵤霞叶∩舷露甲兞四樕?。最可怕的是,他們聽到盔甲的鏗鏘錚鳴之聲,地面微微震動,上百名重裝步兵活像一群坦克似的從遠(yuǎn)處里面沖了出來,上百把陌刀軍扛在肩上,只消羅士信一聲令下,馬上就會毫不留情的劈下來。
當(dāng)然,哪怕沒有這些陌刀軍將士和弓箭手,光憑羅士信身邊的親衛(wèi),也可以將鄭氏這些家丁殺得血流成河,尸橫遍野。不過羅士信也知道,鄭氏不是吃素的,真殺了鄭仲勉,還真不好收場。
就在這時,一個陰揚(yáng)怪氣的聲音從房頂上響起:“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段志感的兄弟,真他娘的活膩味了!”
強(qiáng)弩環(huán)伺,鐵騎森森,甲士崢嶸,殺氣沖霄,面對這等陣仗,鄭仲勉不禁肝膽俱裂,差點(diǎn)沒尿出來。在他的眼中,夏軍已經(jīng)惡狼了,可是跟唐軍相比,夏軍將士簡直就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羅士信冷冷的吼道:“滾!”
鄭仲勉如蒙大赦,忙不跌的向遠(yuǎn)方跑去。
“回來!”
鄭仲勉就像定身法一樣,他不敢動彈一下。
“道歉!”羅士信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鐵槍然而冷冷的喝道:“一,二……”
鄭仲勉哪敢遲疑,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羅士信身邊:“對……對……不起,仲勉……有眼……無珠!”
羅士信冷冷的道:“你不用向我道歉,向崔娘子道歉!”
鄭仲勉現(xiàn)在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吞:“對不起,我鄭仲勉有眼無珠,冒犯崔娘子?!?/p>
鄭仲勉最終還是被羅士信放走了,陌刀軍將士與鉤鐮槍騎兵緩緩撤退。
段志感望著羅士信與崔盈盈竊竊私語,喃喃的道:“我滴傻兄弟,你闖了大禍了!”
段志感沒有走,他在等羅士信。
直到羅士信與崔盈盈說了將近一刻鐘話,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街口轉(zhuǎn)角,羅士信滿臉甜蜜的策馬而行,突然看到矗立在墻角的段志感,被嚇了一跳。
“段兄弟,謝了!”羅士信想起段志感率領(lǐng)部曲來恐嚇鄭仲勉,雖然羅士信不需要這種幫助,然而卻代表了段志感的心意。
段志感嘆了口氣道:“為了她,你值得嗎?”
雖然沒有提名字,羅士信也明白段志感口中的她,就是崔盈盈。
羅士信緩緩解下頭盔,毫不猶豫的道:“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