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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過后,從西伯利亞過來的寒流,讓長安有了明顯的寒意。
站在院落里的楊蓉,用力裹緊身上的棉衣,望著面前的小人兒,心中有著說不出的低落。
陳應鐵石心腸,并沒有來看過楊蓉和女兒一眼。
要說陳應來探望楊蓉,其實也能說過去。畢竟楊蓉是陳應的姨表兄弟,于情于理都應該前往應國公府探望一番。
只是,楊蓉望眼欲穿,依舊沒有看到陳應的影子。
孩子百天,需要舉行百歲宴。
然而,武士彟卻沒有任何想要大持操辦的意思。
楊蓉的身體也恢復了,終于,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四郎,咱們合離吧!”
聽到這話,武士彟臉上浮現(xiàn)一抹,憤怒的潮紅,指著楊蓉道:“你說什么?”
“咱們合離吧!”楊蓉非常平靜,淡淡的道:“這些年,我操持武氏里里外外,給武氏賺了足足四百多萬貫,這些錢我一文都不拿,我只要安西的五彩城。把下堂書簽了,我明天就離開長安!”
武士彟的身子微微搖晃,大腦的充血,讓他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武士彟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你這又何苦呢!”楊蓉耐心的勸道:“合離吧,對你,對我都好,我可以稟告家兄,絕對不與你為難……”
武士彟的腦袋上青筋凸起,楊蓉沒有出仕,她或者不了解官場,只要楊蓉與他合離,馬上就有弘農楊氏的門生故吏,給他上眼藥,彈劾、推諉、扯皮,下絆子,扯后腿,總之武士彟休息生片刻。
武士彟道:“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楊蓉一拍案幾道:“就算是放個屁也該聽個響,二娘出生,你什么意思……”
此時,武士彟聽懂了。
楊蓉嫌棄武士彟沒有給她操辦武二娘的百歲宴,楊蓉借口合離,其實不是真正的合離,而是崔著武士彟大張旗鼓舉辦百歲宴。
武士彟自然是非常想拒絕,可是他沒有辦法,反正綠帽子戴也戴了,也不差這一點,就算不辦,那也是掩耳盜鈴,誰不知道誰啊!
武士彟只得吩咐下去,大開流水席,宴請滿朝勛貴,為次女慶百歲宴。
應國公府上下動了起來,采買的采買,裝飾的裝飾,區(qū)區(qū)幾天功夫,滿朝皆知應國公府次女將舉行百歲宴。
原本,武士彟只是讓人將所有請柬發(fā)了一遍,也沒有期待所有人都會參加,只是傳言李建成將蒞臨應國公府,這下滿朝文武大臣,誰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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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應接到的消息最晚,李秀寧倒也沒有關心,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陳應功勞不小,李道貞、李秀寧、包括許二娘先后受孕,陳家堡將迎來一波新生兒gaochao,原本久未露面的侯莫陳虔會得知這個消息,興奮得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