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想了想道:“背嵬軍統(tǒng)軍劉統(tǒng),他是主上門下,忠誠不用擔心,能力也毋庸置疑?!?/p>
陳應道:“如此也好,你出面舉薦劉統(tǒng)為安西大都護,張士貴擔任大都護府大司馬,張懷威……讓他調(diào)回長安,出任右武侯衛(wèi)大將軍?!?/p>
……
從登州抵達長安的馳道早在開元五年已經(jīng)全線貫通。不過,隨著蒸汽機火車的出現(xiàn),此時的大唐馳道已經(jīng)有了后世鐵路的雛形。
此時路中央的雙線鐵軌,早已被水泥石臺隔離開來。高約六尺的石墻,雖然不能完全隔絕人流,至少可以避免chusheng突然闖進鐵道上,造成危險。
而疏勒學院的蒸汽機學院,已經(jīng)完全從疏勒學院分離出,開始成為火車制造廠。李建成同樣也是大手筆,他分別在長安和洛陽分建了兩座火車制造廠。
此時,大唐鐵路線上運營的蒸汽機火車已經(jīng)多達一百多列,運輸能力大大提高。
陳應沒有在登州停留,而是沿著登州一路西進。
在這個火車上,又讓程處嗣驚訝萬分。因為這個火車,足足滿載了陳應的親衛(wèi)折沖府,以及全部裝備,還有四列火車專門裝載了一千多石糧草。
最讓程處嗣感覺震驚的還是速度。
登州到陳留足足一千七百余里,在六次停靠加水加煤之后,僅僅用了十個時辰,就抵達了陳留。
這個速度,如果按照正常行軍,恐怕需要一個月。如果是騎兵,也需要十天左右。
這樣的恐怖調(diào)度能力,會讓扶桑大唐感覺絕望。
在陳留的時候,陳應遇到了一個最不相見的人。
要說陳應最不想見誰,肯定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大表姐楊蓉。
無論說陳應是愧疚也好,逃避也罷,反正陳應絕對不想見到她。
“我很好奇,你怎么會在這里遇見我?”陳應苦笑著望著懷抱著武二娘的楊蓉。
楊蓉道:“只是巧合,我來陳留與陳留蔡氏談一筆生意,碰巧準備回長安?!?/p>
對于楊蓉的說辭,陳應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反而更相信,他身邊的人,一定會有人給楊蓉通風報信。
這個人會是誰,陳應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想必能知道陳應具體行蹤的,應該是親衛(wèi)府校尉級別以上的人。登州至陳留有十九個站點,陳應只停下了四個,這個范圍就好查多了。
陳應望著楊蓉懷中的小人兒,就是心中再不滿也恨不起來。
他指著車廂道:“進來吧,也不怕孩子凍著!”
楊蓉順勢進入陳應所在的車廂。
看著武二娘正在酣睡,陳應忍不住接過武二娘,輕輕抱起來。
也許是陳應身上的殺氣太重,或者是身上太涼,總之,武二娘絲毫沒有給陳應這個當?shù)拿孀?,抿著小嘴哇哇大哭起來?/p>
看著陳應手足無措,楊蓉微微一笑。
從陳應手中接過武二娘。說來也怪,武二娘離開陳應的手,她就停止哭泣,伸著懶腰,慢慢進入夢鄉(xiāng)。
陳應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
楊蓉直言不諱的道:“我門下的工匠,按照你提供的技術,制造出了新式紡織機,可以用羊毛紡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