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事情有所隱情,房玄齡本想詢問魏征。
只是魏征也退回到自己的班位上。
王珪遠遠看了魏征一眼,魏征卻低垂著眉毛,眼觀鼻,鼻觀口,神情泰然。
至于下面唐儉奏報高句麗來使事宜,房玄齡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散朝,房玄齡便迫不及待的追上魏征。
魏征不等房玄齡開口,便道:“玄齡,回去說!”
出了太極宮宮門,房玄齡登上魏征的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
房玄齡就質(zhì)問魏征道:“玄成,今日朝堂之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征淡淡地道:“我說的實話。”
房玄齡氣憤的道:“我等好不容易精簡官吏,裁撤冗官,初見成效,現(xiàn)如今陳應(yīng)一道奏書,居然要新設(shè)四部十六司,增設(shè)官職八百余名,他用心不良,純心看你我笑話,再明白不過,此時正需同心協(xié)力,極力駁斥此事,怎么到了太極殿上,你輕輕巧巧一個沒想好,便含糊過去了?”
魏征耐心地解釋道:“玄成,武德年間,我在東宮任事,對陳應(yīng)所知甚多,他乃務(wù)實干材,有些事情,他知道,我們卻不知道。此時貿(mào)然進奏,說錯了還不打緊,萬一犯了天子的忌諱,那可就是好心辦了壞事了?!?/p>
房玄齡笑道:“不就是因為陳應(yīng)位高權(quán)重嗎?那又如何?朝廷非陳某之朝廷,還有什么可忌諱的?”
魏征緩緩透了一口氣,娓娓開口道:“新設(shè)四部,雖為陳應(yīng)所奏,卻非為陳應(yīng)所謀私利?!?/p>
房玄齡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道:“這是為扶桑……”
魏征掃了房玄齡一眼,淡淡地道:“老夫沒什么意思,也什么都沒說!”
房玄齡沮喪地道:“可嘆房某一腔熱血,意在報國,只怕此番好心辦壞事!”
魏征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淡淡答道:“那卻未必吧。”
房玄齡愕然地望著魏征。
魏征悠悠笑道:“你難道了,陛下要看陳相國與老侍中的意思!”
房玄齡恍然大悟。
以裴矩那個老狐貍,此事絕對會賣未來親家陳應(yīng)一個好。
特別是陳叔達這個老家伙,雖人老,他絕對不會心老。在這件事上,他一定會順著李建成的心意來,趁機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