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秀寧的臉瞬間羞紅,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陳應(yīng)到底是老司機,反應(yīng)也快。他快速起身扯起衣服,同時將毯子蓋在李秀寧身上,陳應(yīng)這才轉(zhuǎn)身抱起陳謙道:“阿爹在跟你娘相愛呢,當然,由于阿爹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弱了,無法向你解釋清楚,你只要記得,只有真心相愛的人,才會這么做,有一些事情,你長大后就會明白了!”
說完,陳應(yīng)喊來乳娘,帶著陳謙回去休息。
等乳娘走后,李秀寧氣得對陳應(yīng)又掐又擰,良久,李秀寧嚶嚶的道:“好了,這下沒臉見人了!”
陳應(yīng)尬尷的笑笑,也沒有了心情。
李秀寧兇巴巴的道:“這個乳娘,我要趕她走,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陳應(yīng)點點頭,他知道此時李秀寧的情緒非常激動,如果不順著李秀寧的話說,恐怕馬上就會引火燒身。
……
秘書監(jiān),值夜的官吏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著,腦袋卻不由自主地雞啄米,前后擺動。
此時,他心里正不時的問侯著魏征與房玄齡的女性,
書案前,魏征和房玄齡一人獨坐在案幾旁,仔細翻閱著奏對記錄。
官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滿臉惆悵地看著魏征。
官吏自言自語道:“這兩個老夫子,真是的,都已經(jīng)亥時了,還賴在這里。”
魏征找到一篇奏對,頓時精神大振道:“就是這篇奏對,我倒要看看,陳大將軍當年,是怎么在給陛下上疏科舉!”
房玄齡看著魏征興奮的模樣,他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臉色微微一變,失聲道:“魏玄成,你真敢冒天下大不違,不怕身死國滅?”
魏征望著房玄齡冷笑道:“又不是獨夫民賊?!?/p>
房玄齡搖搖頭道:“一個獨夫民賊,不至于身死國滅。秦始皇是獨夫,大秦橫掃六國,統(tǒng)一天下,漢孝武皇帝也是獨夫,他南吞百越,東擴四郡,兩驅(qū)匈奴,功蓋千古。但是,這件事情,碰不得?。 ?/p>
房玄齡道:“魏玄成,當時你還沒有歸附陛下,或許不知道,幾年前,陛下曾在太極殿上,提出開科舉的事情?!?/p>
魏征點點頭道:“這事我記得,當時長安城里,為此事熱鬧了好一陣子?!?/p>
房玄齡點點頭道:“昨日之因,明日之果,隋朝亡國,緣由種種,其中之一,便是因為開科舉……隋文帝試圖用開科舉的法子,從庶民中間,選拔士人,以改變高門世族把持朝堂的局面,于是乎,誰要開科舉,誰便是天下世族的敵人,當今皇帝,在這方面,和楊堅楊廣父子,如出一轍,身死國滅,其未遠乎?!?/p>
魏征冷冷的笑道:“那個時候,陳大將軍還不是陳大將軍,現(xiàn)在,有陳大將軍在,你看看關(guān)中門閥,天下世族,哪個敢扎刺?”
房玄齡沉吟道:“陳大將軍敢把天下世族趕緊殺絕?”
“殺絕倒不至于!”魏征笑道:“陳大將軍敢把天下世族流配萬里!”
……
翌日清早,百官依次登朝。
眾人紛紛用敬畏的眼光打量著魏征和房玄齡。尉遲恭、薛萬徹等武將看到陳應(yīng)的時候,雙目含笑。
陳應(yīng)從容不迫地站在武將之首,李靖次之,屈突通再次之。
待百官站定,李建成起身,目光咄咄的望著眾臣道:“朕要頒布三道詔命。其一,臺閣弼輔,揆總中樞,一舉一動,干系天下,隋文帝重修文法,更迭規(guī)制,以中書取上意、草制敕;以門下諫國事、審大政;以尚書總繁巨,治百僚;三省用事,佐王命,協(xié)陰陽,清宇內(nèi),靖六合,冢宰公卿,持章廟堂,仆射、侍中、中書令,職守樞命,平章政事;朕聞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諸司書、監(jiān)、郎、丞,位在綜要,權(quán)守樞衡,當選其賢,入政事堂議駁國事,參預(yù)朝政,參議得失,參知機務(wù),平章國計,位次省揆……”
百官頓時精神一振,全都聚精會神地聆聽李建成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