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回手摟住鄭觀音道:“你放心,我分得清楚,鄭氏是鄭氏,你是你,你不能代表鄭氏,鄭氏也不能代表你!”
鄭觀音道:“殿下你的意思是……”
李建成道:“本宮感染風(fēng)寒,還是告假吧!”
鄭觀音擔(dān)憂的道:“殿下若是稱病不朝,大批朝臣和世族,倒向秦王府,若是都被秦王攬過去,我等必將死無葬身之地?!?/p>
李建成微微一笑道:“爭是不是爭,不爭才是爭,示弱未必是真弱!”
……
旁邊的樂師,演奏著曼妙的音樂。衣著輕薄的舞姬,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翩翩起舞。
李淵卻苦著臉在飲酒,突然望著裴寂道:“裴三,大郎的病,還沒有好嗎?”
裴寂苦笑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性子,陛下您是最清楚的,他表面看似有些柔弱,實則外柔內(nèi)剛,他如今自覺受了委屈,只是躲在東宮中稱病,不肯上朝,這已經(jīng)算是頗為識大體的了,若是換了秦王,他不將朝堂鬧個天翻地覆,是絕不肯干休的?!?/p>
李淵長長地吐了口怨氣,嘆道:“朕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冤家孽障來呢?一個二郎也就夠了,大郎也跟著瘋魔?!?/p>
裴寂道:“太子殿下只是一時激憤,陛下不必介意。太子殿下其實只是心病,這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yī)!”
李淵冷哼一聲。
裴寂不置可否的道:“安陸郡王已經(jīng)九歲了,據(jù)說聰明伶俐,陛下何不召安陸郡王隨侍駕前?”
李淵心中一動,他就明白了裴寂的意思。
李建成如今不是病了,而是在避嫌,君不見,連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陳應(yīng)都在避嫌,這一次楊文干之亂,可把東宮一眾眾臣嚇到了。羅藝上表,請求述職,李淵可以準(zhǔn)其述職,畢竟羅藝與陳應(yīng)不同,陳應(yīng)算半個自家人,而且他是大唐的駙馬,如果要想反,恐怕整個朝廷都不答應(yīng)。
這一點李淵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讓李承道進宮隨侍駕前,只是一道輕飄飄的口諭,可是傳達(dá)的信號,可不一般,至少讓大臣們明白,東宮還是可靠的,李淵還是信任李建成的。
……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沒有底線。只要對自己有利,從不在乎會死多少人,也不會在乎造成什么后果。越是高高在上的人,道德的觀念就越是淡漠,越是處在低層的人,就越是高尚。
宇文昭儀按說在完成楊文干之反之后,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死亡是她最好的歸宿。然而不知道處自什么原因,長孫無忌并沒有殺她,而是將他關(guān)了起來。
原本高高在上的昭儀,大唐后宮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三人,如今卻成了一群邋遢糟漢子宣泄的對象。
不過,自從宇文昭認(rèn)命以后,再也不避諱自己身體,她就不用遭受鞭打和折磨,現(xiàn)在的宇文昭儀,順從得像一個奴隸,只要看著看守過來,馬上躺在地上,也不掙扎。
正是如此,這些看守們反而對她沒有了興趣。因為長期不洗澡,宇文昭儀又臟又丑,毫無美感可言,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宇文昭儀對于這些看守而言,已經(jīng)沒有可以征服的欲望!
在那張蓬頭污垢遮蔽的面孔下,卻是藏著一顆熾熱的心,從高高在上的宇文昭儀,變成一個任人蹂躪的奴隸,宇文昭儀肯定是不甘心,她想恢復(fù)自由,當(dāng)然,更想復(fù)仇。
這個的昭儀,已經(jīng)絕對沒有回去皇宮的可能。
然而,宇文昭儀卻沒有想過要死,而是要將自己的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報復(fù)回來。
人在逆境中可能爆發(fā)極強的潛力,宇文昭儀無師自通,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fā)現(xiàn)自己吃壞了肚子,嘔吐物吐在了地牢的鐵欄桿前,鐵欄桿與地牢地面相連的部位,開始生銹,而且隨著嘔吐物的增加,這個銹跡斑斑的鐵鎖鏈,似乎生銹越來越嚴(yán)重。
如同豬食一般的食物,從地牢的小窗戶里扔進入,一股讓人嘔吐的餿味,撲鼻而來,然而宇文昭儀卻抓起這些吃食,狼吞虎咽,將這些豬食一般的食物,吃進肚子里,很快她就嘔吐起來,嘔吐物全部淋在鐵欄桿生銹的部位,這個部位,已經(jīng)遷徙的如同一柱香一般。
宇文昭儀用力的搖動著鐵欄桿,隨著力度的增加,鐵欄桿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