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非常可惜”!李世民不置可否的笑道。
李秀寧蹙起眉頭道:“可惜什么?”
李世民道:“可惜,我馬上要出鎮(zhèn)涼州了。我已經(jīng)向阿爹請旨,出鎮(zhèn)涼州,圣旨已過中書,想來明發(fā)也就是這天的事情,到時侯,咱們姐弟恐怕就不易相見了!”
陳應看得分明,李元吉聽到這話,居然沒有半分意外。弄不好李元吉早已知道了這個消息,看來,自己距離大唐的核心,還差得太遠。
陳應有些不解,按說作為成年藩國王,一旦外放就藩,久離京師,所經(jīng)營的人脈和勢力,也會人走茶涼,李世民走得容易,想回來恐怕就難了。到那個時候,恐怕李建成也不會輕易讓秦王李世民回來。
李世民就這么輕易認慫了?
這nima還是歷史上的那個天可汗李世民嗎?
李秀寧不悅道:“阿爹這是怎么回事?大唐又不是沒人可用,怎么能讓兒郎去涼州呢?承乾侄兒那么小?”
“三姐莫怪,這還是我要求的”李世民也看出李淵這是拿他制衡李建成,越是這樣,李世民越是沒有辦法爭取更大的權(quán)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假意外放,除了自己其他皇子太過年幼,沒有開府建衙,他們都無法制衡李建成。
李淵不缺鎮(zhèn)守涼州的大將,卻缺可以在朝廷里制衡李建成的人。
陳應陪著李世民、李元吉吃飯,兄弟二人已經(jīng)綿里藏針的互懟,好不容易吃完這一頓飯,李世民與李元吉先后告辭而去。
不用李秀寧吩咐,陳應自覺的先去洗澡。
當陳應洗完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書房里還亮著燈。陳應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房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李秀寧拿著一分邸報,正在書房里來回轉(zhuǎn)圈,腳步又快又急,轉(zhuǎn)身時也特別猛,總讓人擔心她會摔倒。
陳應走進書房,從后面抱住李秀寧,呢喃道:“怎么回事?”
陳應雖然掛著閑職,可是他畢竟是大唐三省六部九寺五監(jiān)之一的從三品光祿寺卿,陳應的實權(quán)不大,可是級別不低,朝廷發(fā)布的邸報,都會擋錄一份,讓陳應知會。
李秀寧揚了揚手中的邸報道:“阿爹要殺裝凌敬,說凌里通敵國,其罪當斬。”
陳應微微一笑道:“這種事情,你我左右不了,不過你相信嗎?”
李秀寧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一名身影快速飛奔而來。
郭洛走到陳應身邊,在陳應的耳邊輕聲低語一陣,陳應聞言不由得臉色大變,陳應急忙道:“出了點事情,我去去就來!”
“妾身也了無睡意,若陳郎不方便,妾身自然回去休息?!?/p>
“那一起去看看!”
郭洛在前面引路,一直朝著前院走去。走到前院院中,陳應發(fā)現(xiàn)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莫約十數(shù)人,其中四人抬著一塊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血人。
陳應從侍從手中搶過一盞燈籠,臨近一看,這個披頭散發(f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士信。
“怎么搞的?”陳應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煞氣,指揮著幾名甲士,將羅士信抬進里屋,就讓人通過陳懷仁過來。
一個義從應了一聲,匆匆去了。陳應大步前院,將昏迷不醒的羅士信平放在放在床榻上,仔細檢查。
羅士信的傷非常重,最致命的傷出現(xiàn)在前xiong,中了一支鐵矢,入肉極深,傷口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黑柴色,還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想來這是什么毒藥。
陳應走到門外,望著十數(shù)名甲士道:“羅士信的傷這是怎么回事?”
一名甲士撓撓頭,看著陳應怯怯的道:“卑下也清楚是什么人干的,我們今天回城,在走到端陽門的時候,突然從巷子里射出一陣箭雨,羅將軍沒有防備,被射中了四箭,羅將軍跨下的戰(zhàn)馬,立時斃命?!?/p>
陳應的臉色一片鐵青,氣得他xiong口起伏不定:“郭洛,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