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走馬也不是什么馬都可以做到的,否則所有的騎兵都可以做到日行八百,夜進六百里了。陳應率領的一個騎兵團加上陳懷仁與趙遠橋、李初七等人,按照走馬的方式,壓著戰(zhàn)馬的步子,緩緩前進。
如果是一匹馬倒還好,數百匹戰(zhàn)馬在一起,它們之間就會相互較勁。如果一匹突然加速沖刺,其他的戰(zhàn)馬就會不約而同的跟著跑。像這種刻意壓著速度走馬的舉為,執(zhí)行起來就相當困難的。
也多虧了陳應曾訓練這些騎兵齊步走,騎兵在齊步走的時候,其實本身就是在走馬。不過陳應剛剛訓練的時候,只是為了讓騎兵和步兵一樣,走得好看一些。
剛剛開始,這些騎兵將士認為陳應是在多此一舉,剛剛從靈州出發(fā),正應趁著戰(zhàn)馬體力充沛,好好跑上一陣,等戰(zhàn)馬的體力耗盡,再像現在這樣緩緩前進。陳應離開靈州的時候,部隊交給羅士信、張士貴率領,這些跟著陳應前往高平只是一個原東宮右衛(wèi)率從八品御侮副尉司戈趙純陽。
司戈這個官職就是指掌握著戈矛事物的小官,按照品階相當于后世中尉軍銜。陳應將右衛(wèi)率還給李建成,趙純陽這個原勛二府的從八品司戈,瞬間水漲船高,跟著陳應成為第六折沖府第二十八團校尉。不過這個官職只是陳應承認,朝廷還沒有給陳應背書。如今趙純陽是以八品御侮副尉的軍銜,暫領翊麾校尉。
盡管這些普通士兵非常不理解陳應的作法,但是因為陳應在整個靈州三軍中樹立了絕對的威信,倒沒有人牢騷滿腹。
就在這時,陳應發(fā)現李初七撅起嘴,一臉不爽樣子。李初七年齡不大,而且沒有城府??粗畛跗呱鷲灇獾臉幼樱悜杏X好氣又好笑。
就這樣慢吞吞的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不知道不覺已經走到了靈州城南的薄骨律城。第二十八團的騎兵將士們,終于發(fā)現了不對勁。如果不惜馬力,從靈州跑到薄骨律城需要將近兩刻鐘,但是戰(zhàn)馬的體力絕對耗盡,如果他們雖然慢了一些,然而戰(zhàn)馬絲毫沒有疲憊的跡象。
不過,李初七卻不懂這些啊。他認為陳應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看著陳應游哉游哉的模樣,頓時更加生氣,氣得將頭扭過去不看陳應。
就在這時,趙純陽策馬來到陳應身邊道:“總管,此法甚妙,應該在全軍推廣!”
陳應暗暗得意,他雖然有些不爽蒙古人(去壩上草原旅游的時候被蒙古人坑過),但是蒙古人創(chuàng)立的這一套走馬方式,卻創(chuàng)造了軍事歷史上的奇跡。
陳應點點頭道:“這次咱們先檢驗一下,如果效果真不錯就可以大規(guī)模推廣了!”
陳應此時也在想,雖然此時蒙古族形成還有六百余年,然而蒙古馬早就有了,如果在草原上尋常一下,應可以找到蒙古馬的祖宗,如果以蒙古馬裝備一支騎兵,以曼古歹、走馬技術相配合,那才真夠突厥人喝一壺的,一旦真的到了那一天,樂子才大了。
從靈州到高平六百余里路,陳應所部居用了五個半時辰居然抵達了高平。不過此時全軍無論人馬皆疲憊不堪,特別是大量士兵掉隊了,經過清點全軍人馬僅僅兩百出頭,將近三分之一的士兵掉隊了。
此時城關已經落鎖,不過憑借著陳應關內道行軍總管的憑信,陳應還是順利的進入了高平城。然而,就在陳應走到高平縣衙前的長街時,突然從衙門內傳出陣陣悲哭。
陳應心中一緊,難道李道宗已經死了?臨近縣衙門口,陳應反而遲疑起來,李道宗如果已經死了,他再進去已經變成沒有任何意義。
李淵會怎么對付自己?事實上那個時候,李淵也身不由已了,大唐死了一個開國郡公,作為皇帝不聞不問,根本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