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嘴雜,簡繁并不想跟這個胡攪蠻纏的人格多說廢話。
直到男人將醉酒的王宇楠扔上車。
在座椅上東倒西歪的王宇楠似乎是清醒了一瞬,醉得明明神志不清了卻還念叨著“簡繁”的名字,扒拉著車門想要下車。
看他歪歪扭扭地差點摔下車,簡繁立刻伸手去扶他。
手剛伸到半空中,一只有力的大手就率先將王宇楠攔截了下來,白發(fā)男人一臉嫌棄地摟住王宇楠坐上了車,抿著唇將對方死死地摁在座椅上,從始至終都沒讓簡繁的手指頭碰到。
“簡繁……”王宇楠被摁得動彈不得,卻還在試圖掙扎去尋找簡繁。
直到簡繁坐上駕駛位,回頭說了句“我在?!?/p>
醉眼迷蒙的王宇楠終于停止了掙扎,安安靜靜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
只是路上王宇楠被車搖晃得想吐,簡繁剛停下車,白發(fā)男人黑著臉極度不耐煩地拉開車門,將人拎了出去。
就連簡繁企圖給王宇楠礦泉水清洗時,都被白發(fā)男人板著臉二話不說地搶了過去。
他狠狠皺著的眉看起來忍耐到了極限,卻防備著不肯讓簡繁碰到王宇楠一點。
看著大股大股的礦泉水順著王宇楠脖頸流去,簡繁忍不住說道:“你慢點!”
“為什么你對這個純?nèi)祟惥瓦@么好?”白發(fā)男人近乎低吼地指控道。
“嫌麻煩就走遠點,我并不需要你多管閑事!”簡繁盯了他一眼,回到車內(nèi)拿出一盒紙巾,就要去擦拭王宇楠被打shi的脖頸。
白發(fā)男人立刻扔了手中的礦泉水瓶,‘唰唰唰’地抽了幾張紙巾,近乎粗暴地擦了擦。
即便是又再次昏過去的王宇楠都感受到了疼痛,皺著眉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
看著白發(fā)男人緊抿的側(cè)臉,簡繁知道此時說什么都是在浪費精力。
干脆直接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低墜的烏云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傾盆地倒了下來。
王宇楠家的小區(qū)外面的車不能進去,最后簡繁撐著傘,白發(fā)男人扛著王宇楠,走入了瓢潑的大雨中。
因為怕王宇楠淋雨第二天會更難受,大半的傘都是朝白發(fā)男人身上傾瀉。
看著簡繁被大雨打shi了大半的衣服,明顯引發(fā)了白發(fā)男人極度不滿,他死死抿著唇看了一眼簡繁,眼里包含著委屈嫉妒還有不甘。
可簡繁沒理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被這樣徹底的無視,白發(fā)男人近乎是報復(fù)性的走得格外快,扛在肩膀上的王宇楠根本沒有為他造成任何的負擔(dān)。
本來對方就身高腿長高了將近二十公分,而此時走得那么快,簡繁就不得不近乎小跑才能跟上對方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