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語氣堅定又果斷,如果她的臉上不是一片緋紅的話。
聞言,聞人巽也坐起身來,然后慢慢、慢慢向她靠近。
離得越近,聞人巽俊美逼人的臉龐就越清晰。
太近了……
倪音下意識往后退去。
她退,聞人巽仍在靠近,倪音一個沒注意倒在一側的船沿上,一只寬大的手掌及時墊在她的腦后,聞人巽繼續(xù)向她傾來。
見狀,倪音趕忙伸手按住他的xiong膛,磕磕絆絆道:“真的,真的只能互渡津液,沒有其他更直接有效的辦法,我沒騙你,你不要這樣,現(xiàn)在在外面……”
聞言,聞人巽終于停頓下來,悶笑一聲,忽然伸手從倪音的發(fā)間捻起一片殘敗的荷瓣,笑著說道,“什么現(xiàn)在在外面?”
倪音看著聞人巽手中的荷瓣,眼眸略略瞪大。
“你剛剛在想什么?”聞人巽忽然問道。
倪音:“……”
“什么也沒想!”倪音打死也不會承認,“那個,出來這么久,蓮蓬都沒采幾個,快點,快點干活,不然就吃不到糖蓮子了……”
倪音迅速岔開話題,說話間,伸手又要去采蓮蓬。
偏偏聞人巽根本不給她面子,坐在一旁低笑起來。
直笑得倪音甚至連耳尖都開始微微有些發(fā)燙,聞人巽分明就是故意的,這人太惡劣了。
倪音咬住下唇。
此時笑夠了的聞人巽看著荷花旁,少女羞紅的臉頰,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垂下。
只是逗逗她罷了。
他對那種骯臟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尤其是在見過自己的“父親”狗一樣趴在那些女人身上,他的心中只余惡心。
聞人巽唇角的笑意不變,眼眸深處卻像淬了一層永不融化的堅冰。
“聞人巽,糖蓮子到底是你吃還是我吃?你就這么坐在這里看我一個人摘?”倪音直接惱羞成怒,公報私仇。
“來了?!甭勅速阈χf道。
很快,兩人就采了滿滿一船頭的蓮蓬,倪音甚至還選了幾朵未敗的荷花,抱在懷里。
等木船靠了岸,倪音依舊沒將懷里的荷花放下,反而指揮著聞人巽將船頭的蓮蓬抱上岸。
進入屋子之后,倪音并沒有理會身后的聞人巽,而是先找了個竹筒,裝了點水,才將懷里的荷花插了進去,放在窗臺之上。
“怎么樣?”倪音看向聞人巽主動邀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