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用力點頭,嘴角剛剛彎起,便與同樣回到室內(nèi)的程聿年對視到一起。
倪音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斂,眼眸垂下。
上午的戲份很快拍攝結(jié)束,沈城的冬天,天總是黑的很早,所以下午兩點左右,倪音和程聿年的床戲就要開拍了。
拍攝地點是在江邊的一艘開著暖氣的木質(zhì)小船上,因為擔(dān)心穿得太少會冷,就連換戲服倪音都是在船上完成的。拉起一面簾子,程聿年在她的對面化妝換服裝。
等倪音換好衣服,劇組的工作人員才將她和程聿年之間的簾子撤走。
抬頭,倪音便看見一襲破爛白衣,身上、臉上布著幾道零星傷痕的程聿年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程聿年之所以會是這副妝扮,完全是因為謝無射闖過前面貪嗔癡恨愛惡六關(guān),掛的彩。
而倪音此時則身穿象征著狐貍精身份的白色人工皮草,唯有xiong口和大腿蒙著一側(cè)白色綢緞,其余部位基本都是皮草,雪白的肌膚在純白的皮草下若隱若現(xiàn)著,玲瓏有致的曲線盡顯,長腿筆直修長,垂下的白色狐尾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擺動。
雖說是床戲,可這場戲的內(nèi)容和臺詞并不多,可能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的時間也不會多久。以張導(dǎo)的性格,拍完之后刪減掉也是有可能的,可倪音和程聿年卻要將整場戲完整演完。
隨著張導(dǎo)的一聲“action”,倪音迅速換上煙視媚行的表情,緩步想著因為受傷,而手撐長劍,端坐在窗前的程聿年。
“無射哥哥,我好想你……”
說著臺詞,倪音在程聿年的面前蹲下,纖長的食指從他的眉心緩緩?fù)侣?,劃過他的鼻尖,嘴唇,喉結(jié),xiong膛,還在繼續(xù)往下……
見程聿年閉著眼,毫無反應(yīng)的模樣,倪音來了氣,伸手將他推倒在身后柔軟的地毯上,說著讓謝無射不要再修道,而是留在這里陪她,做盡快樂事的臺詞。
說話間,倪音的嘴唇也一直在程聿年的身上的身上游移。
“你理理我嘛,無射哥哥?!蹦咭襞又?,撒起嬌來。
下一秒,程聿年驟然睜開清冷的眼,倪音眼神一喜,伸出手臂便抱住了男人的脖頸,眼神純真又嬌媚,嘴唇貼上程聿年的唇角,“你終于理我了……”
程聿年眼眸微動,隨手推開倪音。
倪音嬌笑著倒在身后的地毯上,“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天香丹的氣味,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她伸出白嫩的腳勾起程聿年松散的腰帶,“今天你是我的,謝無射?!?/p>
被天香丹所迷的謝無射被她勾著一步步靠近,然后徑直將她壓倒,倪音立刻伸手抱住程聿年的脖頸,兩人迅速吻到一起……
此時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柏野,用力頂腮,努力壓制著心頭的不爽。
妖嬈嫵媚的狐妖張嘴輕咬住白衣道士突起的喉結(jié),下一秒,感受到某種異樣的倪音,眼中立刻掠過一絲訝異,抬眸便對上了程聿年漆黑如墨的眼眸。
男人不閃不避地與她對視著,眼里全是涌動的欲色。
或許是張導(dǎo)見程聿年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直接喊了聲卡。
程聿年起身之時,倪音有聽到男人一聲低低的抱歉,還沒等倪音反應(yīng)過來,程聿年已經(jīng)拿起一旁的羽絨服快步向外走去。
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需要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