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倪雅淚眼朦朧地抬起頭,見是霍馳,她直接哭著撲進(jìn)他的懷中,“阿馳,我只有你了……”
被倪雅抱住的霍馳身體微僵,下意識就想伸手將她拉開,卻在聽到倪雅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后,到底沒有伸出手去。
不知哭了多久,倪雅才離開了霍馳的懷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霍馳現(xiàn)在真的是一臉懵。
霍馳的問話叫倪雅迅速清醒過來,既然霍以晟沒能讓她如愿,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將自己摘開。
于是倪雅一把抓住霍馳的手臂,眼神急切地說道:“阿馳,報警!”
“報警?怎么了?”霍馳的心里一咯噔。
“都是趙群帶來的那個張海,他跟音音之前相過親你應(yīng)該知道。可我也沒想到,相親不成后他竟然對倪音懷恨在心,給倪音下了藥……”
“下了什么藥?”霍馳的心砰砰亂跳起來。
“就是那種藥,只不過好像被司嶼喝了下去,而倪音的那杯卻陰差陽錯叫我喝了一口,你快……”后面的話倪雅都沒說完,霍馳便扭頭往樓下跑去。
“阿馳,霍馳!”倪雅追著喊了好幾聲,都沒能叫霍馳回一次頭。
倪雅不可置信地?fù)u了搖頭。
不會的,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背叛她,霍馳也不會的。他說過,會永遠(yuǎn)守護(hù)她的。
倪雅不斷這么跟自己說道。
這頭,霍馳剛離開倪家別墅,就上了自己的車,然后一踩油門,車子便向著清河嘉苑的方向開去。
可等他將車子停在清河嘉苑的樓下,霍馳便開始茫然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倪音究竟住的是哪一間。
而且就算他知道她住在哪一間,又能怎么樣?
他和倪音的開始是因為他找她做倪雅的替身,他有什么資格什么立場去干涉對方?
他甚至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霍馳咬緊牙關(guān),伸手用力按住又酸又疼的xiong口。
他還是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感覺,以前知道倪雅喜歡的人是他小叔,他也只是覺得不爽,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酸澀得他簡直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并不知道他們走后,倪雅又搞出這么多事的倪音,因為車?yán)锼X不舒服,后半夜的時候,司嶼還是開車將她帶回了清河嘉苑。
倪音實在太困,眼皮就跟被膠水粘住似的,根本睜不開,只迷迷糊糊地感覺司嶼幫她洗了個澡,就將她又抱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倪音習(xí)慣性地在男人的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嘴里還咕噥了一句。
司嶼有些沒聽清她說的話,耳朵湊到她的唇邊,可誰曾想倪音直接沒了聲音。
司嶼輕笑一聲,將倪音緊緊擁在懷中,嗅著倪音身上熟悉的味道閉上眼睛的時候,好似仍能聽到倪音顫抖著趴在他的懷里,可憐兮兮地說好深。
簡簡單單兩個字,便立刻聽得司嶼呼吸不穩(wěn)起來,然后愈發(fā)失控地箍緊倪音的腰……
第二天早上,倪音是被親醒的,睜開惺忪的眼,看見的便是身穿高領(lǐng)黑色毛衣的司嶼正蹲在床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