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女帝連看都沒看一眼,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要錢,又是要錢!”
“朕哪有這么多錢給你們花!”
其實這事兒賈樾去年就上奏過,當時也是因為沒錢耽擱下來。
若是能開通南北漕運,以后賑災調(diào)運糧食、運送兵員都很方便。
這不像老皇帝那種吃絕戶的法子,這是能影響千古的大事好事。
她單手扶額,腦海中卻出現(xiàn)趙歇的身影。
沒平抑糧價的時候,誰都不敢提錢的事兒。
現(xiàn)在國庫剛有一點錢,六部各個跟紅了眼一樣。
相比荀川提出來要打仗燒錢,賈樾好歹還能給自己賺一點。
雖然要投入不少……
現(xiàn)在糧食囤積在倉庫里,也是要等著爛掉。
若是能開通南北漕運,一年能省能賺不少。
若是他來處理這事兒,他會怎么做呢?
不對,現(xiàn)在自己是君,他是臣!
可是不管怎么說,這筆錢是趙歇給自己賺的。
如果現(xiàn)在給他花掉,以后人家建立太平倉沒錢用。
女帝目光下移,看到墊在案牘上一份三天前的奏章。
《大理寺丞童邈請行官吏雙規(guī)考課法疏》
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跟趙歇比起來真的有那么差勁嗎?
三天前,童邈上奏這份奏章的時候,她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
其中有一個關鍵詞瞬間吸引到她的注意力,禮部郎中令。
奏表內(nèi)容更像是在為趙歇邀功,他提出了雙歸法后。
之前不少跟糧商勾結的官吏,被帶到驛站監(jiān)管起來。
重重壓力之下,又吐出不少銀子。
上一個事兒自己還沒來得及封賞,下一個功勞又砸到他頭頂。
可說到底,朝廷還是要往前發(fā)展。
這個錢還得用。
不行的話,就給他點實權吧。
想到這里,女帝傳命太監(jiān)總管魏長生。
這事兒得讓他親自跑一趟,不然顯得自己不夠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