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壓低聲音語調急促:“大人,府上出事了!”
趙歇聞言心中一沉,不動聲色道:“慢慢說!”
“是這樣,六子他今天去東營街談白糖的事?!?/p>
“有一家惡奴早就眼饞很久,之前一直讓六子交出白糖配方。
今天他仗著自己帶的人多,搶了咱家白糖,還毒打了六子一頓!”
趙歇強壓心頭火氣,拉著趙夏上了馬車。
“六子傷情怎么樣?”
“有點慘,他們帶的人比六子多出一倍,一個照面都沒撐過去?!?/p>
“六子不肯交配方,那幫人就用馬鞭一直抽?!?/p>
“幸虧有個護院跑回來報信,不然我們都不知道!”
趙歇迅速分析情況,壟斷生意惹人眼紅很正常。
敢跟自己叫板的,相比在朝中肯定有點勢力。
“動手的是誰,打聽清楚了嗎?”
“聽說是當朝尚書家的,好像來頭很大,小的都沒聽過這個官名。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這幫人已經走了!”
“我猜,六子應該怕給您惹麻煩,估計連您的名字都沒報!”
趙歇面色陰沉,區(qū)區(qū)尚書而已,說白了就是女帝座下的打工仔。
自己的人都敢動,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先回府上,看看六子傷情,了解清楚是誰動的手。
在趙歇催促下,馬車在街上橫沖直撞。
片刻后,趙歇從車上翻下來,快步進入府中。
見到趙歇黑著臉回來,府上家奴膽戰(zhàn)心驚。
六子的事兒他們當然知道,但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家老爺生這么大氣。
推開房門,還沒見到人一股刺鼻的藥味先沖入鼻腔。
六子趴在床上,身下的床褥都被鮮血浸濕,破碎猩紅的衣服下,是一條條猙獰可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