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傳達室沒人,陳靖的話變得多了起來,&ldo;風城馬上要回北京上學了,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
&ldo;嗯……你們……&rdo;陳靖欲言又止。
白新羽知道,陳靖肯定對他們之間的事很好奇,陳靖雖然能忍住不八卦,但畢竟是個凡人,凡人都有好奇心,不過這一點他就無法滿足親愛的小班長了,他勉qiáng笑了笑,避重就輕地一句,&ldo;結(jié)束了。&rdo;
陳靖聽到這句,就不再說什么了,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ldo;聽說東元現(xiàn)在在北京復習高考呢?&rdo;
&ldo;嗯,是啊,我讓他考北京的學校呢,以后能一起有個照應(yīng)。&rdo;
&ldo;我真替東元高興,上大學一直是他的理想,幫我給他捎個話,祝他成功。&rdo;
&ldo;一定。&rdo;
掛了電話后,白新羽依然渾渾噩噩的,腦子里全是俞風城躺在醫(yī)院,用手機一遍遍撥他手機卻不通,最后打了個他家里電話,卻是他媽接的……那個時候的俞風城,在想什么呢?如果俞風城當時真的……真的那個了,他會……
&ldo;新羽?你沒事吧?&rdo;李蔚芝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ldo;你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這幾天累著了。&rdo;
&ldo;媽,我沒事。&rdo;白新羽笑道:&ldo;媽,我睡一覺,你先出去吧。&rdo;
&ldo;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媽說啊。&rdo;李蔚芝三步一回頭地出去了。
白新羽躺倒在chuáng上,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經(jīng)過頭了,俞風城明明已經(jīng)沒事了,他在這兒瞎想什么呀?他自離開雪豹大隊的那天起,心里一直有一塊y影,那塊y影是對那種危險生活的擔憂,因為他自己就是受傷退伍的,見識了殘酷的死亡,他無法不擔心這種殘酷降臨到自己在乎的人身上,而因為眼睛看不到,身在千里之外,這種擔憂就更甚。這次聽到俞風城吸入有毒氣體,他那一瞬間就有種&ldo;噩夢成真&rdo;的錯覺,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那渾身發(fā)冷的感覺他現(xiàn)在還忘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拿著手機,翻出了俞風城的手機號,猶豫著要不要回撥,盯著那號碼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最后還是把電話扔到了一邊。
俞風城沒事就好。愛情沒了,戰(zhàn)友情誼卻永不湮滅,他只希望倆人安穩(wěn)地度過各自的人生。
電話在這時卻突然響了起來,白新羽一個猴子撈月,抓過了手機一看,竟真的是俞風城打過來的,他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這該叫心有靈犀嗎?他嘆了口氣,接下了電話,&ldo;喂?&rdo;
&ldo;喂,gān嘛呢。&rdo;俞風城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既不像上次醉酒那么欠揍,也不像他媽說得那么虛弱,白新羽好像都能想象他靠在墻上,拿著電話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就好像倆人只是異地情侶,打著日常的電話。
白新羽的心也平靜了下來,&ldo;寫論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