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抬起頭,&ldo;我發(fā)現(xiàn)勉qiáng自己也不是件難事,不對,那不叫勉qiáng,那叫挑戰(zhàn),每次挑戰(zhàn)自己后,都可能有進步的驚喜,挺慡的。&rdo;
俞風(fēng)城看著白新羽明亮的眼睛,心臟微微一顫,他小聲道:&ldo;你說得沒打錯。&rdo;
白新羽咧嘴笑了笑,&ldo;所以小爺這次也要前進到自己走不動為止。&rdo;
俞風(fēng)城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含住了他的嘴唇,白新羽吸吮著他的下唇瓣,倆人悄無聲息地親吻著,幽暗的樹林里只有蟲鳥的叫聲,天地這么大,卻居然如此空寂,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們彼此。
破曉時分,一行人啟程了。他們一路上都沒看到除了他們以外的隊伍,不知道那些隊伍是被他們落在了后面,還是走的不是一條路,不管怎么樣,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到達的那40人之一。
昨晚吃下去的喂豬草和蚯蚓,經(jīng)過一個晚上已經(jīng)消化光了,他們依然饑腸轆轆,幸運的是,天亮沒多久,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溪,正好可以補充他們的飲用水。
那條小溪在山坡下,正好處于兩山夾一溝的地形,溝里地勢平坦,樹木稀疏,沒有隱蔽的地方,這種地形易攻難守,最適合埋伏了。
幾人在山坡上看著那小溪潺潺流淌著的清澈的水,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ldo;怎么辦?下不下去取水?&rdo;梁小毛晃了晃自己的水壺,&ldo;我沒多少水了,你們呢?&rdo;
其他人沒說話,顯然都是所剩不多了。
俞風(fēng)城皺眉道:&ldo;太冒險了,如果在這里被攻擊,簡直就是活靶子,根本沒地方躲。&rdo;
&ldo;也不一定會有人攻擊啊。&rdo;王勝看了看周圍,&ldo;看著挺平靜的。&rdo;
陳靖瞇起眼睛,&ldo;真要埋伏,怎么會讓我們看出來呢。&rdo;兩面的山坡都長滿了草木,藏個把人完全不是問題,只要在任何一個地方安插一個狙擊手,他們八個人有一半都跑不了。
&ldo;難道不去取水嗎?&rdo;大熊使勁咽吐沫,&ldo;好渴啊。&rdo;
俞風(fēng)城搖了搖頭,&ldo;算了吧,太冒險了。&rdo;
&ldo;要是不喝水,咱們今天的體力就更不夠了。&rdo;劉柳為難道:&ldo;要不要再賭一把。&rdo;
陳靖道:&ldo;這個賭輸?shù)每赡苄蕴罅?,我不想賭。&rdo;
眾人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放棄了下去取水的打算,繼續(xù)往前走去,只是,當(dāng)他們經(jīng)過那條小溪的時候,看著那被太陽照she得波光粼粼地水面,想象著那溪水的清澈甘甜,流進喉嚨里會是怎樣潤澤的感覺,心里都火燒火燎地難受起來,恨不能一頭扎進溪水里,喝個痛快。
他們的旅途越來越疲累,入夏后,樹林里的蚊蟲特別多,幾人o露皮膚的地方已經(jīng)被叮了很多包,渾身刺癢無比,有些地方都被他們抓出了血。有一段路樹木比較稀疏,太陽直she了進來,照得他們眼暈,穿著包裹全身的迷彩服,熱得汗順著皮膚往下淌。只是,他們可以叫餓,可以叫渴,就是不能叫累,當(dāng)兵的如果喊累,就好像輸了一樣,如果不把這個字說出口,他們就能告訴自己堅持,不到了真正體能的極限,他們不能說&ldo;累&rdo;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