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瞪起眼睛,&ldo;你……不行,你也一樣累啊。&rdo;
俞風城道:&ldo;我撐得住,你聽我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回來找你的。&rdo;
白新羽抓住俞風城的手腕,認真地看著他,&ldo;風城,你聽我說,這雖然只是一個訓練,但以后如果我真的上了戰(zhàn)場,情況可能比這惡劣千百倍,難道你能總是護著我嗎?&rdo;
俞風城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白新羽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異常堅定,&ldo;我已經(jīng)靠你僥幸通過初級選拔了,如果二次選拔我依然需要靠你完成,那就證明我根本不適合當特種兵,那我上戰(zhàn)場豈不是找死,我必須靠自己通過這一關(guān),不只是這一關(guān),所有的考核,我都要靠自己。&rdo;
俞風城定定地看著白新羽,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聽到的,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白新羽真的獨立了?不再需要自己一遍遍教他怎么翻墻、如何跨溝,不用自己牽著他的手,幫他度過難關(guān),他是自己的戰(zhàn)友,是個特種兵預(yù)備役,而不是那個處處需要他維護的吊車尾了。這樣的白新羽,是何等的耀眼。他抓住白新羽的肩膀,用力捏了捏,&ldo;你說得對,你要和我承擔同樣的訓練量。&rdo;
白新羽笑了起來,牽動了嘴角,疼得他直皺眉頭。
俞風城拉起他的手,&ldo;走,咱們就算不能甩掉他,至少只要一直跑,就能和他拉開距離。&rdo;
倆人在森林里不眠不休地穿梭,每天吃野草蟲子、喝污水晨露,睡覺的地方搬到了樹上,爭取一切時間休息,那五天的時間,比初級選拔經(jīng)歷的一切要辛苦好幾倍,可是倆人的心卻沒有當初的浮躁和憤怒,反而因為有對方在身邊,而非常地堅定、頑qiáng。
最后一天的時候,他們需要回到直線距離四十公里外的出發(fā)地點。
倆人形容憔悴、滿身泥污,為了減輕負重,已經(jīng)扔掉了大部分沒用的東西,但走起路來依然步履蹣跚。
白新羽還開著玩笑,&ldo;哎,幸好咱們第一天做了,要不現(xiàn)在,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rdo;
俞風城嗤笑道:&ldo;誰說我沒有。&rdo;
&ldo;那你硬一個來看看。&rdo;
&ldo;你以為耍猴啊,我硬給誰看。&rdo;
&ldo;給名山、大川……&rdo;白新羽朝著空曠的森林,瘋了一樣大喊,&ldo;你他媽的來追我啊啊啊‐‐&rdo;
俞風城低笑起來。
白新羽挽住俞風城的胳膊,&ldo;咱們算不算那個什么……患難……&rdo;他累得腦子有點兒發(fā)懵了,說完這兩個字之后,才意識到不對,就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