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流著二哥血脈的孽種,不僅奪走了本該屬于他的位置,現(xiàn)在,竟然還要染指那卷傳說中的上古秘法!
“父親!您真是老糊涂了!”
秦若虛眼中燃燒著不甘的怒火,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猛地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朝著秦淵的住處沖去。
……
秦淵正獨自一人,站在一處懸崖邊的涼亭中,遙望著云海翻涌。
他蒼老的身影,在山風(fēng)的吹拂下,顯得格外蕭索。
“父親!”
秦若虛怒氣沖沖地趕到,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質(zhì)問。
“您真的把那卷上古秘法,交給了那個小子?”
秦淵緩緩轉(zhuǎn)過身,渾濁的眼眸平靜地看著自己這個三兒子,淡淡地說道:“他是文龍的兒子,是秦家唯一的血脈繼承者,那東西,本就該是他的?!?/p>
“唯一的繼承者?”
秦若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聲音陡然拔高。
“那我呢?父親!我為您鞍前馬后二十年,我為家族兢兢業(yè)業(yè),難道就比不上一個從未為家族出過半分力的野種嗎?”
“住口!”
秦淵臉色一沉,厲聲喝道,“他是你的親侄子!”
“我沒有這樣的侄子!”
秦若虛雙目赤紅,徹底撕下了偽裝,“他就是一個災(zāi)星!他的出生害死了二哥,現(xiàn)在他的回來,只會將我們整個秦家都拖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您把秦家的未來,賭在一個毛頭小子的身上,您對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嗎?!”
“你……”
秦淵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發(fā)作。
就在這時,涼亭中央的地面上,一個古老的傳送陣法,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
嗡——!
刺目的光華一閃而過,一道渾身是血的狼狽身影,踉蹌著從光芒中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女子,她身上那件淡青色的長裙早已被鮮血染紅,白皙的俏臉上滿是血污與淚痕,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
“清韻?”
秦淵瞳孔驟然一縮,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林氏宗門宗主林嘯天的親傳弟子,阮清韻!
他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一步上前,沉聲問道:“清韻,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宗主呢?”
阮清韻空洞的眼神,在聽到“林宗主”三個字時,終于有了一絲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