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縮在縫隙里不敢移動半步,這里勉強能容納下倆人,卻極易被發(fā)現(xiàn),床的后面不過是幾重厚厚的錦帳罷了。
她這是在賭,賭對方會落入她的圈套。
敵眾我寡,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縱使她練過防身術(shù),可面對如此眾多的人,還要護住采風(fēng),她實在是沒有把握。
與其殊死搏斗,不如巧用計謀,能在不傷亡的情況下安全脫險才是上上策。
她還要留著體力去找哥哥嫂嫂,也不知他們那頭如何了。
正胡思亂想之際,黑夜中傳來了陌生的動靜,寒玉緊張地牽起采風(fēng)的手,倆人的手心都沁出了細密的汗。
有人fanqiang而入了。
一個、兩個寒玉緊張地辨聽著聲音,這些人手腳極輕,必然是練家子。
fanqiang的動靜接連不斷,大約有四五人,這足以組成一支分隊了。
寒玉的腦子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瘋狂思考著,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越過禁衛(wèi)?是武功高強到可以無聲無息地越過皇家禁衛(wèi),還是被允許放進來的?如此可笑的兩種可能對比,顯然是后者。
而如今能有這樣權(quán)力的人,不是天子,就是太子。
寒玉想了半天,太子與自己實在沒有過節(jié),即使是知道她的身世,也犯不上來追殺自己。
那幕后主使,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了。
得出此結(jié)論,寒玉竟十分的平靜,甚至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此前種種,已十足說明父皇對鳳命一說的忌憚。
要殺她,實在是情理之中。
只不過這位天子做的事實在難看,又想要仁君的名聲,又要偷偷ansha她。
容不得她多想,這伙賊人已經(jīng)摸進了床邊。
此刻寒玉甚至覺得,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大到足以暴露她們的行蹤。
鐺!刀劍穿過被褥,刺中了床板。
“不好,人不在這里!”一個悶悶的聲音說道。
“幾個丫頭片子,必然走不遠,仔細搜!”屋內(nèi)立刻響起了翻箱倒柜的聲音。
同時木制的地板上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有人往她們這邊來了。
要是此刻被發(fā)現(xiàn),那也只能殊死搏斗了。
寒玉隨即用力握了一下采風(fēng)的手,示意她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