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顫抖。他的手,他的肩膀,他的全shen都在顫抖。
凌鹿想把他扶起來,yan前卻一陣發(fā)暈。剛才他急著撿琴弓,動作太大,這會兒酒勁上來了,他不光暈得厲害,還想吐。凌鹿不敢丟xia他自己去吐,又怕吐在他shen上,只好用力捂住嘴,一手抓著他的肩膀。
嚴柯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什么都gan覺不到。
凌鹿又著急又心疼,他跪坐在嚴柯shen旁,qiang忍著不適dao:“嚴老師,想哭就哭chu來吧?!?/p>
嚴柯還是不肯發(fā)chu一dian聲音,只是死死捂住臉。從他微微發(fā)白的手指可以看chu他是多么用力,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臉摁j腦袋里。
凌鹿這xia徹底慌了。嚴柯把自己的呼xidao都給堵住了,這樣雖然不至于把自己悶死,但qg緒激動加上缺氧說不定會誘發(fā)暈厥。凌鹿想掰開他的手,卻又怕這樣更加刺激他。
怎么辦呢?
凌鹿思前想后,深xi一kou氣,然后猛地發(fā)力,拉開他的雙手。果不其然,嚴柯拼命掙扎起來,小提琴也hua到一旁。凌鹿立刻把他摁j懷里。嚴柯在他懷中繼續(xù)掙扎著,不斷試圖推開他。
“嚴……”凌鹿緊緊抱著他,“……貝貝??辌hu來吧?!?/p>
聽到自己的小名,嚴柯shenti一僵。
凌鹿趁機調(diào)整姿勢,把他的tou靠在自己肩上,讓他得以呼xi空氣:“我在這里陪你。想哭就哭chu來吧,沒關系的。”
嚴柯沒有說話,只是顫抖著。凌鹿看不見他的表qg,不知他現(xiàn)在是什么反應。
在沉默中,凌鹿忐忑不安地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嚴柯終于chou泣了一xia,然后嗚嗚咽咽地哭了chu來。
好,能哭就好,發(fā)xiechu來就好了。
凌鹿松了kou氣,突然覺得hou中一re,他趕緊捂住嘴,把嘔吐wuqiang壓xia去。
……幸好他也看不見我,不然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一邊抱他一邊吐,他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