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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目光。

在寫好方zi、留xia一些必要的藥材后，淑zi和張良就搬去了驛館，剛剛開chun，雪還未rong盡時他們便離開薊都了。一起離開的還有朱家和微涼，不過他們寧可繞遠從燕山走，也不愿意和張良夫婦并行。

在a車上，二人無聊之際也說些趣事打發(fā)時間，畢竟路途實在遙遠。大概是過了易shui以后，張良突然說dao之前救治寒兒的事：“當時我也在門外聽著，連我也差dian信了?！?/p>

“信什么？”

張良笑了笑，“當時在薊都時我們還聊起這個來呢，我懂你?！?/p>

“你不懂我?！笔鐉i的臉se變得有些難看了，她別過tou去，望著窗外快速變換的景se，“那毒已經(jīng)快滲透j骨髓，只有最為純凈的血ye才能徹底清除寒兒tei的毒素，而嬰孩之血是最佳選擇，換了旁人，無法將毒連nba除，只會愈加麻煩?！?/p>

張良原本搭在淑zi胳膊上的手僵住了，不自然地垂xia來，“那你當時，為何還那么說。夫妻之間，不是應(yīng)該坦誠相待嗎？”

“若我什么都向你坦白，什么時候被你賣了也不知dao?！笔鐉i冷冷拋xia這一句話，“復(fù)國雖是要緊，可我本以為，你還存著那一diandian良心，至少能理解我作為一個醫(yī)者的心?！?/p>

這個新年大家都過得不太開心，荊軻照舊被圈養(yǎng)在荊館，其他人都留在鳳凰齋了，可因著前幾天大大小小的事，這一天也沒有人有心qg過。

寒兒守在母親的棺槨前，父親的意思是把遺ti送去軹城聶家祖墳，可是為什么要把母親送去她娘家的墓地呢？那意思是，母親即便死了，父親也不愿承認她嗎？而且，母親過世的日zi，既是自己的生辰，又是那個妹妹chu生的日zi，難dao不是太巧了嗎？

自己昏迷不過一日的工夫，可這一日之ne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無論問誰，都對這段時間三緘其kou，難dao就讓母親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

“寒兒。”

有人喚她，那是她從未聽過的聲音。蓋寒忙扭過tou，只見一個中年婦人，看衣著非富即貴，一雙yan卻因多日的liu淚紅zhong著，看上去頗為憔悴。

“我是你外祖母啊?！蓖袂逵謫玖艘宦?，便連忙撲過去摟緊蓋寒，淚又一xiazi落了xia來，“你母親命苦啊，留了你我二人在這世上孤苦無依，自己卻狠心去了！”

面對這位突如其來的外祖母，寒兒一時倒無法與其同悲，對于她而言，世上唯一的親人明明就是娘，而現(xiàn)在娘也沒了，她沒有親人。

寒兒輕輕推開她的外祖母，轉(zhuǎn)過shen去，依然看著隔了一層木tou的娘。

“寒兒你聽我說，”婉清又把她摟過來，讓那孩zi與自己對視，“現(xiàn)在‘刃’沒了，這個國家自然也不需要我了，我會帶著你離開，好好補償你。寒兒乖，跟外祖母走吧?！?/p>

“去哪兒？”

“去哪都好，你喜huan哪里就去哪里?！蓖袂寮拥卣f。

蓋寒突然想起，就在她生辰的前一日，娘是那么jian定――

“可是以后，你畢竟是要跟人家一起生活的?！?/p>

“gao莫離以后就是你的娘，她的孩zi就是你的親人，你記住了！”

娘其實是希望，自己和那個爹一起生活的吧。即便自己不喜huan他們，即便這個外祖母看上去待自己還好，可是，她更要遵守娘的遺愿。

也是開chun之后，聽說清夫人因為過度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