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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豪，她的女兒，你我都清楚；幺女未嫁而亡?！?/p>

“不，她們都嫁了人，可惜都遇人不淑?！鄙w聶似乎想到了什么，眉tou擰作一團，臉se愈發(fā)陰沉。

漸離見他這樣，又想起當年齊翊之事，也猜chu了一二，挪到蓋聶旁邊，悄聲問：“俞家是…你母親的娘家？”

“對。”蓋聶說dao。荊軻有些驚愕：“你為何從來沒跟我說過？”

蓋聶搖搖tou，又深深吐了一kou氣，才說dao：“俞家二小jie婉揚，嫁與一俠客謝皓軒，因是私奔，所以俞家極力壓xia了這件事，后生一zi?！?/p>

后面的事，他不說，那二人也明白了。

“那么清夫人是…”漸離試探著問。

“我姨母俞婉清，雖然我并不知dao她是以怎樣的方式潛伏在燕國。”蓋聶回答，“讓一個‘刃’的殺手失態(tài)到jg1神恍惚的地步，無非是五個字，虎毒不shizi?！?/p>

“你是指玉川？不對！”漸離忽然明白了什么，“不會是…”

“漸離，”蓋聶握住了她的雙手，“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傲塵她，還活著?！?/p>

☆、告白

田府里又傳來一陣陣筑聲，當然府里的人也都習慣了。那位gao先生就是這樣，喜怒哀樂，都愿意化作樂曲，似乎快樂能隨著音樂飄向千家萬hu，悲傷亦能隨著那調(diào)zi消失殆盡在空氣中一般。

旁人一遇到這種qg況早都不知dao躲哪里去了，若gao先生奏些huan快的樂曲還好，但是如果是上回那樣悲傷的曲調(diào)，耳朵可得遭罪了，對于一些無關的人而言，被音樂控制著qg緒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只有田伯，跟什么都沒聽到似得，依舊在漸離房間外的花圃侍nong他的蘭花，去歲敗的花兒，今年又要開了。

蓋聶又拎著一壺酒j了田府，見了專心侍nong花草的田伯還很reqg的打了招呼，只是在聽到緊掩的房門后傳來的擊筑聲，還是有些踟躕。

田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瞧了瞧旁邊的呆zi，不由得捋須一笑，“聶兒，你可知這是什么曲zi？”

蓋聶聽到田伯在喚自己，才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禮dao：“晚輩不過是個江湖莽夫，哪里懂得音律，還請?zhí)锊n教?！?/p>

田伯擺擺手dao：“先別忙著請教，聶兒不如先細聽，從這曲zi中，你能聽chu什么？”

蓋聶雖說疑惑，但是也安靜xia來，細細聽著漸離所奏的樂曲――他原本以為，漸離經(jīng)歷了幾天前的不快，此刻的曲調(diào)不過是傾瀉些抑郁頓挫的qg緒，哀傷，憤懣，而這些都沒有。曲調(diào)音se雜亂，充滿了茫然與未知，似乎是一個游走在無邊荒原的旅人的吶喊聲，曲zi一段比一段復雜，五音的pei合極為默契，猶如捆縛心靈的千千結(jié)。

“她很累吧。”蓋聶聽至尾音，才開kou說dao。

誰知田伯聽罷笑得更為huan快了，“漸離這些日zi都在奏這一支曲zi，怎么我聽chu的，便是這rongrong夏意，生機盎然呢！”

“田伯的意思是…”

“我已隱世多載，所在意的無非是庭中花草，所聽到的無非是yan前之景罷了，不信你聽，這曲zi現(xiàn)在是商音，雖急促，亦清明，像不像這燕地的夏日？”田伯又看向蓋聶，“聶兒方才所聽到的，莫不是你yan前之景？不以樂曲控人qg緒，而以樂曲映人qg緒，漸離這般年紀，便能達到此造詣，當真了得?！?/p>

田伯說罷，只見蓋聶仍是佇立原地，yan底qg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