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寒,桂秋之際,金風細細,一陣一陣的使樹影交橫,桂瓣如白色飛雪隨風而下,帶著沁人心脾的桂香。
月兒高掛在樹稍,為夜色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幾聲寒鴉的呀呀叫聲,為秋天增加了幾分孤索,月下的兩人心思各異,可同時舉起了酒盞,視線短暫的香交,瓊漿玉液同時入口。
霍霄專注于眼前的美人兒,美人兒專注于杯中物。
“敬你,終于清醒了?!被粝龅穆曇艉艿统粒羰欠旁谕?,容姝必定覺得霍霄無事尋釁,可放在今日,容姝卻覺得他說的很對。
“敬我,終于清醒了!”五年的婚姻好像一場幻夢,又很像是迷失了心智。
容姝又喝了一口,只覺得唇舌間一陣熱辣,這熱辣很快的傳到了鼻管間,一路麻到了頭皮。
容家養(yǎng)女兒那是嬌養(yǎng)又放養(yǎng),兩個女兒寶貝又寵慣,一點也不拘著,所以容姝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偷嘗了酒水的滋味兒,那時家中發(fā)生了容大將軍養(yǎng)外室的事件,容姝心情不好,想學著人家借酒澆愁,霍霄便從酒窖偷了一罐燒刀子,兩個愣孩兒不知道燒刀子是烈酒,兩人也就各喝了一口,兩個人都醉得沒天際,最后酒醒后容姝跪了一天祠堂,身為男兒的霍霄則被軍棍狠打二十棍。
那連著一個月,容姝晚上都因為心有不安而偷偷的帶著吃的去給他吃,那時屁孩一個,不知道時鮮無益于傷口愈合,好心辦壞事,把宮里送來的秋蟹蒸了提去給他吃,還很多事的剝好喂他,搞得他傷口反復(fù),多躺了十來天。
酒醉的那一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容姝是不記得了,但霍霄不想忘也忘不了,小姑娘喊著熱解開了衣衫,還撲上來吻了他,直喊著他是個俊哥哥,又開始扒他衣服,說想看看他和她有什么不一樣。
容姝不知道霍霄那二十軍棍就是因此領(lǐng)的,而霍霄也在容家父兄的威逼下絕口不提,若那日和容姝喝酒的不是容家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恐怕就被滅口了。
容姝的酒品不太好,不過容姝本人對此還沒有什么自覺。
“悠著點喝?!被粝霭欀?,見容姝自動自發(fā)的又倒了了一杯酒一干為敬。
“敬這美好的秋夜?!比萱S意舉盞,接著盞就口,飲罷,她將杯子反轉(zhuǎn),上下晃動,表示已經(jīng)干了。
“喝?。〗裉旄吲d!你怎么不喝呢!”容姝笑吟吟地望著霍霄,她白皙的臉龐上面染上了健康的緋紅,如今容姝挽了一個留仙髻,帶了整套的紅寶石頭面,畫著時興的妝容,貼著寶石花鈿,一身張揚的緋色衣裙,全是最昂貴的煙旓羅,她身上這一套,全都是他買單的。
霍霄的眼神顯露出一點的熱切,現(xiàn)在的容姝很美,而這份美有著他的參與,有著他的影子。
“以后多的是機會喝,不需要喝得這么急?!辈艑υ挍]幾句,容姝已經(jīng)準備要喝第三杯了。
這是把茅臺當果釀在喝??!
雖然在醉酒事件后,容姝和霍霄都練出了一身酒膽和酒量,可是容姝這樣喝,讓霍霄隱隱約約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