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國公聞言湊了上來,他像是難以啟齒,一番糾結(jié)后,開口道:“此事千真萬確!我夫人也看見了!”
其他官員都瞪圓了眼。
半晌,一個年過半百的官員才憋出一句話,“殿下還真是寬宏大量,胸襟寬廣啊。”
可不是寬廣嗎?
綠帽子都戴頭上了,還寵愛蘇靈音。
云清婳掐著大腿,險些笑出聲。
忽的,她的頭頂上落下一片陰影。
“蠻蠻。”
云清婳抬眼一看,眸子一震,“表哥!”
謝澤修從懷中掏出一包黃紙包裹的桃酥,“我記得這是你跟容音最喜歡吃的?!?/p>
她從他手中接過黃紙,她拿起一塊桃酥品嘗,眼睛酸脹,聲音顫抖起來,“好吃?!?/p>
“蠻蠻,想哭便哭吧。”謝澤修拿出一方干凈的帕子,“哭過以后,就不要再傷心了,為了渣滓不值得?!?/p>
淡淡的甜味與芝麻的香氣在舌尖漫開。
云清婳頷首,她笑看著他,“表哥也吃。”
“好。”謝澤修伸手,正要拿起一塊桃酥,一只大手先他一步,將桃酥抽走。
裴墨染咬了一口桃酥,“難吃!誰買的?”
云清婳:“……”
狗男人,又發(fā)病了?
謝澤修一臉無奈,他拱手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p>
“謝將軍,妾身多嘴一句,您跟太子妃雖然是表兄妹,可如此關(guān)心過度,未免不合時宜。”蘇靈音緩緩走上前,她的眼尾上翹,臉上閃過陰險。
云清婳蹙眉,“我與表哥清清白白,蘇側(cè)妃想說什么?”
“妾身可什么都沒說,太子妃怎么急了?”蘇靈音像是受了驚嚇,倒進(jìn)裴墨染的懷中。
裴墨染無措的看向云清婳:蠻蠻!我沒有懷疑你!
云清婳不留情面的懟道:“狗咬你,你不急?”
蘇靈音可以犯賤,可是舞到姐姐的家人面前就忍不了了。
“太子妃,您怎能如此粗鄙,辱罵妾身?妾身肚子里懷了殿下的孩子啊嗚嗚嗚……”蘇靈音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
云清婳正欲開口,磁性的聲音便響起,“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臣與太子妃還能做越矩的事不成?還是說有些人心是臟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臟的?”
“臣也多嘴一句,太子妃身份尊貴,教訓(xùn)蘇側(cè)妃無傷大雅??商K側(cè)妃放大太子妃的話,牽扯皇嗣意欲何為?是想引得太子與太子妃不睦嗎?”
蘇靈音氣得胃疼,她正要反駁,謝澤修滔滔不絕道:“外臣奉勸蘇側(cè)妃,您還是躲起來吧,您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遍了京城,您招搖過市前還請看看眾人的眼神。”
“我向來清白,我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蘇靈音的鼻子都快氣歪。
她環(huán)視一圈,許多將士、官員果真?zhèn)饶靠粗?,眼神充滿鄙夷、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