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
裴墨染聽說了今日清心閣的事。
得知云清婳原本懷的是男胎之事,他的心中更是難受。
裴墨染定定地站在玄音閣外,臉上像凝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無人能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貼身太監(jiān)試探性地開口:“王爺,不如去玄音閣坐坐?春寒料峭的,玄音閣的炭火最足了?!?/p>
裴墨染冷冷地刮了他一眼,甩袖離開。
他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面對蠻蠻。
她想要的,他這輩子或許都給不了。
玄音閣內(nèi)。
云清婳正在烹茶,她手法嫻熟,行云流水,她手下的仿佛是楊枝甘露,茶香四溢。
魏嫻偏著腦袋從門縫悄悄往外看。
“王爺走了?!彼翢o波瀾,完全在意料之中。
所以,這樣的男人,哪配得到她們的真心呢?
云清婳淡笑,“快來喝茶吧。”
魏嫻從她的手中接過薄釉茶盞,與她相對而坐,“趙婉寧真的會對你下手嗎?你這么肯定?”
她篤定地頷首,雙眼堅定,“所以剩下的戲,要靠你完成了?!?/p>
魏嫻對云清婳有種天然的信任感,“我知道了?!?/p>
云清婳已經(jīng)接到段南天的線報,趙婉寧已經(jīng)買兇了。
……
翌日清晨。
云清婳便被趙婉寧邀請一同去感業(yè)寺祈福。
趙婉寧的笑容嫻靜,儼然一副端莊的主母做派,她牽著云清婳的手,“云妹妹,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從今往后我們相互扶持,希望我們的孩兒都會順利誕生?!?/p>
“妾身惟愿王妃平安誕下嫡長子?!痹魄鍕O故意咬重最后三字。
或許是心虛,趙婉寧總感覺她的話別有深意,后背又起了一層薄汗。
馬車開到了垂花門。
云清婳正欲上馬車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裴墨染穿著一身玄色大氅朝她們走來。
他的視線全然落在云清婳身上,神色幽深復(fù)雜,情緒卻淡得讓人捉摸不透。
就連云清婳都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