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湊近她的耳畔道:“段南天假裝是趙婉寧派來的刺客,寶音嚇得半死,死里逃生,信了三分。她一直貓在府外,想親口質(zhì)問趙婉寧呢?!?/p>
云清婳眼底跳動著興奮的光,真相,快要被揭開了呢。
“放她進來。”
“是?!?/p>
……
裴墨染回府后,徑自去了玄音閣。
他的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方才他質(zhì)問皇后,為何不經(jīng)過他的允許就塞人進府。
可皇后一哭,一說前十二年教養(yǎng)他的心酸,他就啞口無言,只能裝出愚孝的模樣,百依百順。
如此也好,日后為了籠絡(luò)朝臣,只會有更多的女人入府。
這個口子,是皇后開的,日后他拉攏任何人,皇后跟裴云澈也無話可說。
只是,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有些難以面對蠻蠻。
就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蠻蠻?!迸崮镜穆曇舾蓾?/p>
云清婳撲進他懷中,環(huán)抱著他的腰,紅著眼問:“夫君,皇后娘娘可是怪妾身沒用?她有沒有斥責您?”
他一愣,都這個時候了,她關(guān)心的居然是他?
裴墨染用指腹揩去她眼尾的濕潤,柔聲道:“蠻蠻,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母后太心急了?!?/p>
“若是妾身有孕就好了?!彼龕灺暤馈?/p>
裴墨染將她抱到貴妃榻上,他坐在榻畔,“別多想,我們會有的。只是,日后府邸會進新人,要委屈你了?!?/p>
“妾身會跟她們好生相處,定不讓夫君為難。”她擠出一抹笑。
他揉揉她的腦袋,心里莫名不舒服,他嘲弄地說了一句,“你倒是想得開?!?/p>
她乜了他一眼。
說得好像她只要不愿意,裴墨染就能不納妾似的。
貼身太監(jiān)看著二人的相處,覺得他們像極了老夫老妻,嘴角欣慰地上揚。
“嘔……”
忽地,云清婳的胃痙攣,干嘔了一聲。
貼身太監(jiān)的臉色變了又變,“云側(cè)妃莫不是……有喜了?”
“快傳太醫(yī)!”裴墨染愁容一改,眼底灼熱的握著云清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