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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云清婳避人耳目去了河邊。
氣場高大的背影,駐足在河岸,男子氣質矜貴,一身皓白,月白撒在身上,宛若謫仙。
裴云澈轉過身,看到云清婳,心疼的呢喃:“蠻蠻……”
云清婳的眼淚墜落下來,仿佛滴滴撒在人的心尖上,“殿下……”
他想過克制,甚至想過跟云清婳斷了。
兒女私情,是上位者的大忌,他不想陷進去。
可一看到她受委屈,一聽到裴墨染進了她的院子,他就氣得快要瘋掉!
他握住她的手,怒意騰升,“蠻蠻,你受苦了!裴墨染這個粗鄙的武夫,根本配不上你!”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我已然嫁給他,我這一生都已經毀了!”她抽回手,“妾身惟愿君安好,萬事勝意?!?/p>
裴云澈扶著她的肩,望著她的雙眼,鄭重的說:“蠻蠻,相信本王,待本王謀得大權,定封你為妃!”
云清婳靠在他的懷中,趁機翻了個白眼。
呵呵,嘴上說著愛她,卻只封她為妃?
連貴妃之位都舍不得給?
“可是,裴墨染怎么辦?”她擔憂的問。
裴云澈冷嘁,眼神倏地冰冷,“無腦莽夫一個,倘若識相,本王自會念及手足之情,留在身邊輔弼。倘若敢反抗,就發(fā)配去西北鎮(zhèn)守一輩子?!?/p>
她挑眉,臉色晦暗不明。
二人的手足之情可真是深啊。
還沒激起殺意?
這可不行!
……
裴墨染在亥時才回到圍場。
不知為何,他竟有點心虛,害怕被云清婳發(fā)現(xiàn)。
他掀開營帳,竟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
正想詢問婢女時,飛霜扶著云清婳回來了。
云清婳淡然地看著他,不咸不淡道:“王爺回來了?!?/p>
“蠻蠻,夜里風大,你身子尚未恢復,怎可亂走?”他殷勤地將她抱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