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并不是纏綿情話。
“這是藥方!表妹求我請神醫(yī)給諸葛軍師寫藥方,諸葛軍師不是有濕癥嗎?上次的荷包里裝了診金!”江培玉抱臂諷刺。
裴墨染的瞳孔驟然一縮,他像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腦袋昏昏沉沉。
他顯然想起了半個月前的事,蠻蠻的確答應(yīng)會給諸葛先生求藥。
“墨染,你糊涂?。∧阍蹩扇绱藢ΥU……云側(cè)妃?”裴云澈忍不住為云清婳說話。
裴墨染的心如烈火焚燒,他快步朝著云清婳的方向追去。
適時,趙婉寧挨完了巴掌。
她無助脆弱地朝著裴墨染伸手,她哭喊道:“王爺……”
裴云澈走到她的面前,雙手背后,溫潤的臉龐在這一刻結(jié)了冰,“賤婦,再敢造次,本王不會饒了你?!?/p>
趙婉寧背脊一寒,像是有風(fēng)灌進(jìn)來,她打了個寒顫,怯懦地低下了頭。
裴云澈自然是惱火的,把裴墨染從邊關(guān)撈回來,本是讓他幫自己爭權(quán)奪位的。
可這個莽夫,苛待蠻蠻不說,還讓他幫忙擦屁股!
……
云清婳跑進(jìn)了營帳,她坐在榻上,抱膝抽噎著。
盡管是在哭,她都不敢發(fā)出聲音,兩行清淚不停地流,眼圈泛紅,蒼白的臉色映出她的羸弱,單薄的肩膀輕顫,像是被風(fēng)霜蹂躪的百合花。
裴墨染掀開營帳,看到她咬唇抽泣,獨(dú)自神傷,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心含疚意,大步走到她身邊抱住她,“蠻蠻,都是本王不好,本王誤會你了。”
“既然不信我,您還來做什么?您走!別碰我、別碰我!”云清婳聲不成調(diào),用盡力氣推搡著他的胸口。
她像一頭傷害的幼獸,掙扎著想要脫困。
裴墨染將她抱得更緊,“蠻蠻,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本王不會再冤枉你!”
“您前幾日也是這么說的!”她的聲音猛然拔高,眼淚大顆大顆砸下。
似乎是要把這段日子的憋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裴墨染像是被打了一記悶棍,他的確才說過。
言而無信被戳穿,他有些心虛甚至有些惱。
可云清婳是必須要安撫下來的,否則會有更多人看他的笑話。
“蠻蠻,本王那日看見你送荷包給江培玉,你亦收了他的胭脂?!彼呃⒌氐莱鲂闹械碾缗H。
“表哥天賦異稟,書讀得好,做生意亦然。他上次去西域游商,那盒胭脂是西域特供,我特意托他買的?!彼煅手f。
裴墨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艱澀開口:“蠻蠻,你受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