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蠻的脾氣很好,從不會發(fā)怒,今日著實把他震住了。
他的眼睛紅了一圈,心口泛著疼,“蠻蠻,本王只是……”
他哽住了,半晌沒說出下文。
呵。
看吧,這個死狗賊就是自私!
給他機會狡辯,他都狡辯不出來。
“君若無情,我便休。既然如此,我們斷了吧!”云清婳的小臉上淌滿了眼淚,可儀態(tài)端莊,平靜得可怕。
裴云澈的眼神一冷,語氣重了些,“你要跟本王斷了?就為了瑞王妃的位置?。俊?/p>
“您覺得是,就是吧?!彼8I恚D(zhuǎn)身就走。
她訓(xùn)狗,是為了讓狗乖乖聽話的。
可這瘋狗,不幫她完成心愿也就罷了,還給她添堵,是該給他點懲罰了。
“蠻蠻。”
裴云澈追上來,失態(tài)地從她身后抱住她。
他向來高傲,最恨旁人凌駕于他之上。
可面對蠻蠻的割席,他慌了。
“不許走!”他的聲音喑啞,鼻梁發(fā)酸。
云清婳使勁掙了掙,沒掙脫。
她心累地沉吟一聲,“殿下,我對您很失望!請您放開?!?/p>
他的心像是被鈍刀子一刀一刀地劃著,不至于撕心裂肺,但讓他疼得憋屈。
裴云澈向來高傲,還是無法徹底對女人低下高傲的頭顱。
“你怎么敢用分開威脅本王?蠻蠻,本王對你也很失望?!彼砷_她。
“好!”云清婳將手腕上的冰種紫珊瑚手串扯斷。
顆顆圓潤飽滿的珠子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妾身與您,就如同此手串!從此割席,再無瓜葛?!彼哪槺锏猛t,看起來十分痛苦。
裴云澈的眸子猩紅,雙臂氣得顫抖。
從未有女人敢如此踐踏他的感情!
云清婳轉(zhuǎn)身的瞬間,陰森森地笑了。
氣死你個狗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