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掀起眼皮,冰冷地問:“何事?”
“回王爺,崔夫人不知怎的,頭疼不已,已經(jīng)三日了,聽說翻來覆去地在床榻上打滾?!惫芗蚁氲绞裁?,又補充,“云側(cè)妃帶著眾人也去看了?!?/p>
聽到蠻蠻也去了,盡管他心下不愉,但還是選擇去看看。
才踏進門,崔夫人的痛吟聲便傳了過來。
幾位夫人跟一眾妾室都在,她們或惶恐或憐憫或幸災(zāi)樂禍。
“王爺,妾身好疼啊……”崔夫人抱著腦袋想要撞墻。
多虧幾個婢女將她拉扯住。
她姣美的面容沒有絲毫血色,滿臉都是眼淚,絕對不是作偽。
“崔氏究竟得了什么病?”裴墨染邊問邊走到云清婳身邊。
“夫君,崔夫人的病已經(jīng)看了三天了,診斷不出病癥跟毒性,喂了麻沸散也只能緩解一兩個時辰?!痹魄鍕O道。
幾個府醫(yī)不約而同地頷首。
裴墨染示意下人將崔氏按在榻上躺好,讓人給她灌些麻沸散。
“不如請?zhí)t(yī)給崔夫人看看?”云清婳提議。
裴墨染正欲允準(zhǔn),萬嬤嬤忍不住開口:“王爺三思??!”
此話一出,裴墨染的臉?biāo)查g陰沉下來。
無病無災(zāi)卻頭疼欲裂,此癥狀倒是像極了厭勝之術(shù)。
“查!”他揮揮手,在一側(cè)軟榻落座。
貼身太監(jiān)、萬嬤嬤帶人去搜查。
裴墨染多日未見云清婳,細(xì)細(xì)打量著她的眉眼,眼神不自知地柔和下來。
“都坐吧?!彼?。
“是?!北娙寺渥?。
云清婳坐下后才瞥見他的腰間墜著她送的荷包,登時覺得有點羞恥。
她的繡工,算不上好。
恐怕狗男人是故意戴上,為了在裴云澈面前顯擺炫耀、下馬威的。
一炷香的功夫,貼身太監(jiān)、萬嬤嬤回來了。
“如何?”裴墨染輕抬下巴。
貼身太監(jiān)呈上了兩個做工細(xì)致精美的巫蠱娃娃,它們的頭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繡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