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魏嫻來到了玄音閣。
適時,云清婳正在修建花草,她瞧見魏嫻,歡喜地牽著她的手。
“云側(cè)妃,恐怕是我之前揭發(fā)趙婉寧假孕的事,惹惱了王爺,所以王爺故意晾著我?!蔽簨归_門見山,眉眼間盡顯憔悴。
裴墨染不蠢,他自然看出來趙婉寧當(dāng)眾掉枕頭,是魏嫻的手筆。
他不怪罪魏嫻揭發(fā)趙婉寧,而是怪罪魏嫻當(dāng)眾揭發(fā)了趙婉寧。
魏嫻并非想得到寵愛,而是想要孩子傍身。
這樣以后就算年老色衰,日子也不會太差。
云清婳扶她坐下,篤定地說:“放心吧,侍寢與否都是一樣的,其他人懷不上?!?/p>
反應(yīng)了幾息,魏嫻的眸子瞬間瞪圓。
“你的意思是說……王爺給她們下了藥?”她捂著嘴,眼神落在云清婳的小腹上。
她一時竟不知悲喜了,輕笑了聲,“你不懷上,旁人都休想懷上?王爺對你,倒像是有幾分用心了?!?/p>
云清婳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輕嗤:“若是用心,為何王妃的位置還不給我?”
“會給的,興許等你懷了孕就有了。”魏嫻也有些不確定。
上位者的想法,她越發(fā)看不懂了。
云清婳搖搖頭,“聽說裴墨染給萬嬤嬤了牽機藥,至少三年牽機藥才會發(fā)作。也就是說,趙婉寧還能當(dāng)三年的王妃,三年的變數(shù),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魏嫻長嘆了口氣,“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怕王爺今年寵愛你,明年又寵愛旁人。到時候,王妃之位還是落不到咱們手上?!?/p>
一旁的飛霜聞言,跺了跺腳。
真是氣人!
主子不在的時候,王爺又哭又鬧,搞得跟大情圣似的。
結(jié)果人回來了,也沒多么寵愛。
裝什么啊?死渣男!
“雖然我出身好,可裴墨染得到了,未免會不珍惜。王妃之位,或許會留給對他有助力的人?!痹魄鍕O從始至終都很清楚。
裴墨染或許稱得上“愛”她,但皇位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為了皇位,無論誰都得讓步。
誰讓她攻心只攻了八分呢?
最后兩分,恰恰是最難的。
“唉。”魏嫻單手掙著腦袋,稍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