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謝母擠出了疏離的笑。
云清婳拉著裴墨染轉身就走,“快走吧?!?/p>
狗男人真是晦氣!
當年姐姐的死,雖然跟他沒有關系,但卻是因他而起。
看到他,姨夫、姨母心里肯定不好受。
“蠻蠻,跟長輩說話呢,你怎么突然走了?這樣不禮貌?!迸崮咎嵝选?/p>
“……”云清婳惡狠狠掐了把他的手背,火氣蹭蹭往外冒。
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是把跟謝家的婚約徹徹底底的忘了!
“你惱什么?我還沒惱呢?!迸崮镜刮丝跊鰵狻?/p>
她挺翹的鼻子一聳,輕哼道:“你惱什么?”
裴墨染叉著腰,明明氣勢洶洶,可桀驁的臉上卻透著隱隱的委屈。
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方才我奔向你,你都沒理我,虧我日夜趕路,恨不得插上翅膀趕回來見你?!?/p>
云清婳正色的解釋:“方才我最先搭理的就是夫君,大家都可以作證?!?/p>
飛霜點頭。
貼身太監(jiān)以及幾個副將、軍師同時點頭。
裴墨染氣悶不已,他們一幫人都在氣他!
他剜了閑雜人一眼,酸溜溜地說:“我說不過你!總之,你對謝澤修比對我親熱?!?/p>
“我與姨母多年沒見,聽說姨母回京,我心下歡喜。夫君懷疑我不成?”她嘟著唇,幽怨地瞥他。
裴墨染立即搖頭。
一個副將忍不住道:“王妃,您別惱啊。王爺可想您了,方才路過河邊,我都說了不用休憩,王爺非要休憩,結果在河邊擦了半天的盔甲。”
難怪狗男人看起來這般整潔,他的盔甲比所有將士的都要耀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住口!”裴墨染低吼,曬黑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云清婳雙眼炙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別聽他胡說,一會兒要面圣,衣衫不潔不好?!迸崮旧n白無力地解釋。
嘖,狗男人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