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gè)婆子當(dāng)即將蘇靈音身后的星河抓了起來,把她押在地上。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主子素來與王妃交好,奴婢無緣無故,為何要害王妃?”
“而且奴婢的簪子前幾日……”
話說了一半,星河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驚恐,瞬間噤聲。
她的簪子前幾日給老家的弟弟寄了過去。
可如今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她若是反抗,弟弟會(huì)不會(huì)受牽連?
星河悚然看向上首的云清婳。
“星河,你是冤枉的對(duì)不對(duì)?!”蘇靈音哭得梨花帶雨。
“奴婢,奴婢……”星河的雙眸赤紅,一臉悲戚、愧疚。
蘇靈音心頭惱火。
這個(gè)蠢貨,真是害死她了!
非要往家里寄什么東西?
去年瘟疫,星河全家早死光了,為了防止星河不專心替她辦事,她才一直沒告訴星河。
“王爺,星河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她的金簪一定是被人偷走的!星河與妾身一起長(zhǎng)大,她的人品妾身信得過!”蘇靈音跪在地上。
裴墨染已經(jīng)不想再看她們演下去。
魏嫻出列,她柔聲道:“星河,究竟是有人指使你,還是你自己做的,你可要說清楚。”
“魏夫人是想讓奴婢攀咬主子嗎?”星河面如死灰,她愧疚地看著蘇靈音,“讓你失望了,主子人淡如菊,與世無爭(zhēng),她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替主子不值!”
“主子本該是肅王妃的!可卻被云清婳搶了去,奴婢便想為主子爭(zhēng)一爭(zhēng)?!?/p>
“沒錯(cuò)!金簪是我給趙婉寧的!”
裴墨染的臉上閃過譏誚,可還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見。
蘇家的奴仆真是忠心!
比陸家的奴仆好多了。
“來人,把此賤婢杖斃!”裴墨染陰森地說。
蘇靈音裝模作樣地哭喊:“不,不……求王爺饒星河一命啊?!?/p>
星河一臉決絕,她拔出發(fā)髻上的簪子往脖頸使勁一捅。
“啊……”
花廳傳來驚恐的尖叫。
鮮血從星河的脖子上的血洞噴灑出來,濺到了蘇靈音的裙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