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應(yīng)該是吧?”幾個副將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地點頭。
“您看,這詩里有花,有月,有樓臺,多曖昧啊?!?/p>
裴墨染的雙手捏得咔咔作響,他一腳踹翻了刑具夾。
他怒道:“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良心?得隴望蜀、見異思遷、卸磨殺驢!”
撲哧——
一個副將笑噴了,“王爺,您怎么把自己比作驢?”
裴墨染氣血上涌,五臟六腑絞著疼,他氣不過,狠狠踹了副將一腳,“你有病是不是?本王何時把自己比作驢?”
諸葛賢無奈地長嘆一聲,他面對幾個副將道:“這不是情詩,是寫景詩。老夫早就讓你們多讀書了,你們……唉……”
裴墨染的臉色稍霽,可聲音像是混了冰碴,陰陽怪氣道:“寫景詩?真是好樣的!這是想跟裴云澈切磋文采,互為知己,神魂交合!”
“王爺,您這話過了,此等罪名不可壓在女子身上?!敝T葛賢拱手。
裴墨染自知失言,他長出了一口氣,“裴云澈不就是會吟詩作對嗎?有本事讓他跟本王比試用兵、切磋武藝!”
一個年紀(jì)小的副將忍不住道:“別人姑娘家,才不喜歡切磋武藝、指揮用兵。”
裴墨染差點氣得嘔出一口血。
這幫絆腳石!
沒一個中用的!
“王爺,云側(cè)妃失憶了,您萬不可坐以待斃啊?!敝T葛賢蒼老的臉上寫滿了憂慮。
原本云側(cè)妃是偏向王爺?shù)?,倘若她真對裴云澈動了心思,那么王爺最有力的助力就沒了!
這可不行!
裴墨染一拳重重砸在盤龍柱上,“本王又不會吟詩作對,現(xiàn)在學(xué)也已經(jīng)晚了!”
諸葛賢鞠了一躬,正色道:“老夫謬見,世間萬事萬物,都可以用技巧取勝。不如演一出英雄救美!”
“對!姑娘家都吃這一套!”副將一臉崇拜地看向諸葛賢。
裴墨染冷嘁,神色鄙夷,“本王不屑于做這種宵小行徑!而且蠻蠻膽子小,倘若嚇病了如何是好?”
“這是王爺當(dāng)下取勝最快的方法!”諸葛賢捋著胡子,諱莫如深。
幾個副將七嘴八舌地勸道:“王爺,不如試試吧!這招一定有用!”
“女人在危急關(guān)頭,才會知道該依靠何人。等云側(cè)妃發(fā)現(xiàn)裴云澈手無縛雞之力,自然就曉得您的好了?!?/p>
“王爺,不能對云側(cè)妃太過仁慈啊!”
裴墨染的眼神閃動,可最終搖了搖頭,“你們根本不知蠻蠻有多聰慧,倘若被她發(fā)現(xiàn),本王……”又要挨巴掌了。
剩下的話,他自然沒說出口。